瞧了这不见山不露水的小太子。
世上傲骨铮铮者何其之多。
便是在那一日,他傲从骨里生万难不屈膝又如何?实力弱小低微,这份骨气在这些大人物的眼中也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东西。
国政殿前,他的反对之言,更是一个自取其辱的笑话。
可他相信,若他能够好好把握住这次太子殿下给他的机会。
终有一日,他的发言,能够得到万人重视,不再人微言轻,命如纸薄!
谁能料到,看起来性子最是温吞可欺的太子殿下,这脾性竟是比陛下还要令人琢磨不透,难以掌控。
女帝陛下对于中幽,至少还有深厚的楚囊之情,爱护子民朝臣之心。
可他们却能够看得出来,这位太子殿下对于中幽的故土之情,皆源自于陛下。
至于他们这些英灵子民,更多的感情不过是爱屋及乌。
若他们不知感恩,对陛下恣意索取,甚至忘义伤害,他们相信,血洗国政殿的事,定会再次发生。
朝会结束,人们陆陆续续离开国政殿。
唯有授印的二人留在了殿中。
年轻的英灵满府君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够摇身成为太子授印的亲信之一。
甚至与中幽皇朝一人之下的大王殿单独并肩立于这国政殿内。
这一切都好似做梦一般,直至看到殿下提着一盏明灯抬步而来。
他才如大梦初醒般一个哆嗦,诚惶诚恐地跪了下去:“殿殿殿……殿下,殿下能有如此赏识之心,实乃满府毕生之大幸,只是满府资历尚浅,修为薄弱,怕……怕难当此大任!”
百里安手里的明灯微偏,将满府那张因为过度紧张而苍白的脸颊照得清晰。
他淡淡道:“那日国政殿前,面对神荼王殿的杀机,你尚且能有勇气,执反对之言,眼下胥印在手,怎就反而失了信心勇气,难不成这胥印比赴死还要艰难可怕?”
满府君张了张口,一脸羞愧。
神荼王殿道:“有些人修为虽强,骨头却是软的,这胥印便是授出去也无用,你眼下修为虽弱,能有一身傲骨,面临强者也不惧怕,这才是真正的难得。
历浅可以历练,修为弱可以修行,可有些东西,却是时间无法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