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同抽了骨头的少夫人一下子剧烈挣扎了起来,双眸通红,焦急里透着一丝疯狂之色:
“不是……我的孩子没有死!我的孩子没有死!我不要你们救!我没有让你们救!给我滚!给我滚出这里!”
随着她情绪愈发激动,嘶吼之间,口中的污血越涌越多,溅得李酒酒袖口间皆是。
她擦拭不过来,很快整个手背都被她吐出来的鲜血染红。
池文彦忙取过床头提前备好的干净湿毛巾:“可使不得使不得,内子体内淤血甚浊,可不能污了姑**手与衣衫,还是容在下来吧?”
“滚!池文彦!你给我滚开!是你!是你叫来这群人还害我孩儿!
你休想得逞!你休要害他,我恨你!我恨你!
!池文彦,你这般对我,我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杀了我!啊啊啊!
我求你杀了我!你可怜可怜我吧!”
许是少夫人看出来白湛季一众是自家夫君招惹过来的,要害自己孩儿的性命,精神明显有些失常。
见他一靠近,又哭又骂,口中污血点点,吐得他满身都是,看那目光,竟是恨不得咬死丈夫。
池文彦看着妻子的眼神悲伤欲碎,虽眼底泛着泪光,却不忍在妻子面前流露出软弱一面。
他仍旧问声细语的安慰着,浑不在意自己被妻子吐得浑身血污恶臭,举止温柔细细替她将脸庞嘴角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
如此画面,瞧得便是心中颇有不耐怨言的年轻修士们也不由安静了下来。
只见池文彦即便满面皆是疲惫之色,仍极有耐心地轻柔缓慢**这妻子的头顶。
很快,在池文彦的陪伴下,那少夫人缓缓阖上眼睛安眠睡去。
诸事完毕,李酒酒也回到房中打水清洗一番,净去血污,换了一声干净的衣服后。
池文彦做为云渡山庄的少庄主,也做尽地主之谊,备下晚宴,为众人接风。
云渡山庄作为一方财力雄厚的世族,却是列国门阀世家中的一股清流。
山庄虽建设奢华极富雅致,一林一木,一石一瓦,皆极具考究,想来是底蕴不俗。
可这池文彦乃是进士出身,书香门第,似是清雅君子,极为洁身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