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酒酒目光透着几分同情,冲纪音音点了点头。
顿时,一股翻腾的酸意从纪音音的胃里一下掀上天灵盖,以极大的忍耐力这才强忍没有吐出来。
她浑身发抖,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恐惧:“你这个魔鬼,简直不是人……”
陷入昏迷中的年轻弟子们也陆陆续续地醒了过来,无一不是为眼下的境况感到迷惑、愤怒、惊恐。
有人出声恐吓,有人义正言辞地鄙夷着池文彦的行为,有人痛骂他丧心病狂。
亦有少部分冷静的修士意识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着什么,脸色苍白,沉默不语。
李酒酒看见石堆下的那两女一男也醒了过来,他们身上并未见有木化的痕迹,只是看着身子疲软无力,应该下的是普通的**。
看来,那异香奇毒对池文彦而言,很是珍贵,对于这种毫无修为的凡人而言,他都舍不得用那种毒去麻翻他们。
想到这里,李酒酒不由多打量了几眼那三人,心中那股奇怪的念头愈发强烈。
一般人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圈禁起来,多是像那些修士一样,惊恐不安,愤怒生气。
可那三人未免也表现得太过于平静了些,就彷佛在自己家中醒来,平静地默默地注视着眼前一切。
不知为何,看到这一幕,李酒酒心中的底气更深了些。
她问纪音音:“你们怎么也被抓来了,还有慧五**孩子,你们……”
纪音音喟叹道:“我算是看明白了,那池文彦压根就没想除去那孩子,还有那孩子也根本不是什么妖,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出来的!
若我没猜错,那孩子生不下来根本不是什么妖邪作祟,而是慧五娘想保护自己的孩子,拼了命地延缓孩子降世的时间。
池文彦似乎是想拿那孩子酿酒,去讨好背后的大人物。
慧五娘自知自己胳膊拧不过大腿,竟是选择玉石俱焚,自己将那孩子给流掉了,惹得池文彦大怒。
池文彦在茶中下毒,我等一时不查,便落到了这番田地。”
慧五娘竟然亲手流掉了自己的孩子。
听到这句话,李酒酒心中感慨万千,对池文彦也是愈发憎恶起来。
这时,门外响起了击竹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