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清澈无尘,肌肤雪白着光如瓷般清朗,就连鼻梁都温润如玉。
>只是在这温润之下,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清冷,她目光如浸雪水,寒凉无温。
她抬手展臂的动作随意从容,指尖轻动,沉寂在篝火旁的黑色古剑嗡然出鞘,虚虚横立于她的身前。
白衣女子目光低垂,在那澄镜般的剑身上屈指一弹,清越剑鸣之音,似轻风徐徐,又似万籁冰河一声秋雨梵音。
那声音落在常人耳中,甚是悦耳沁人心脾,可四面八方围攻上来的怪物却彷佛陡然中箭一般,惨叫一声,又复而退下。
李酒酒乾坤囊中那般强大的机甲傀儡却也不过只能同其中一只怪物同归于尽。
而这名女子,手不曾执剑,不过是以剑气长吟之声,便逼退一众怪物。
如此强者,当称绝世。
荒宅之中被俘虏的修士,不过都是二流仙门势力里年轻一辈的弟子,从不曾接触到此等层次的人物。
一时间,竟是被那一指剑音彻底折服惊叹。
心中更是不由从绝望生出狂喜的希望。
看到倒在血泊里,捂着肩膀死命哀嚎的池文彦,众人心中更是升起一股痛快之意。
男人看着白衣女子,两眼眯起,童孔微缩道:“尊驾何人?”
白衣女子将剑归鞘,这剑先头被池文彦碰过,她似觉得被弄脏了,取出一方巾帕细细认真擦拭。
眼皮未抬,她冷冷清清地回了一句:“太玄九经,温含薇。”
男人的眼睛不由眯得更深了些,童孔显得漆黑诡秘,他面上的表情虽未有多大变化。
但是在听到这个称谓后,男人的手便已经探入腰间,不自觉地去握武器。
他面上慢慢地浮现出笑意来,道:“原来是温九经主。”
池文彦一听是太玄九经,连哀嚎一时都忘记了,面露深深绝望之色。
他虽自比天高,看不起这些个高高在上的世家修士,却也明白太玄九经在这个人间中象征着什么。
他再怎般自负,但心中野心与胆量终归有限,也只敢算计算计这样的二流年轻弟子。
太玄九经造访,对他而言,无异于死神造访。
他看着温含薇面色如常,喃喃道:“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