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年前他死于非命,本就疑点重重,而今暗处里更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故此他需要改容换面,以另一番模样行走人间。
之所以在云渡山庄不同你相认,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你这性子,我一眼便能看出你是藏不住事儿的人。
他一早便知晓池文彦不简单,若一早告诉你真相,难免藏不住自己的眼神与心事,而坏了大事。”
李酒酒这人就像是一株极好养的野草,被暴晒得干巴了,洒一捧清水,立马就精神了。
可转念一想,便是小安并非故意不想同她相认,像她这样一抓一大把的女子,难不成他还真生出了带她回家的想法?
嬴姬看了她一眼,心觉女人就是麻烦,便又补充了一句:
“若他当真有看不起你出身的半分想法,又何必郑重其事告诉我你与他之间的事。
若他当真想与你摆脱干系,又何必专门去你房中像你示警池文彦有问题。”
李酒酒有些不敢相信:“小……小安他专程告诉陛下你我的事?”
听到这里,原本难过惆怅的心也升起了丝丝甜意来。
嬴姬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你还是自己去问他吧,何必在此庸人自扰。”
……
……
幽涧疏林,山谷黄土,寒夜浓雾里,一只身体娇小的雪白银狐在山泉水溅里飞奔成影。
皓月悬于星空之上,朦胧的月色洒在树叶上,枝枝蔓叶在荒无人烟的山林老河间婆娑摇曳,细碎的银汉光辉映落在小狐狸雪白的毛发间,皎皎生光。
它四肢忽踏碎水面激流泉水,稳稳落在一棵参天的古槐树下,湿漉漉的爪子在干燥的土壤上留下一道道深色的爪印。
四下怒放的花草灌木足有齐人之高,如此山林深色却不闻有半点虫鸣蝉声。
四下如死,空间如静。
雪白小狐微微一歪脑袋,扬起小脑袋,粉色的鼻头轻轻嗅动,捕捉到了一缕若有若无的黑色业障之气。
蜀辞的眼童陡然明亮起来,走近那棵巨大却被雷噼垮焦黑大半的老槐树前,看见了那片焦土巨坑中倒下的人影。
它舔舔嘴唇,身后的两只尾巴一下子摇了起来。
蜀辞跃入残雷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