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为何会有如此天真的想法?”
她已经向他展示了自己毒蝎般的心肠,近乎**残忍的手段,让他亲眼相信她并非是良善之辈。
在敌人的刀锋之前投诚,实属天真。
婷言想了想,道:“莫约是我活得不耐烦了吧。”
可不正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原本可皆白阳洞主的金仙权利,一步登仙证道。
她却非要沉沦在这红尘之中,飞蛾扑火地玩情爱的戏码,在白元铎身边生生消磨了七十五年。
她玩邪术,弄人心,她这般聪明,怎会不知自己行的是一条步步皆错的道路。
她压根就没打算前程似锦的走下去,所以仗着白阳的偏爱,可劲儿折腾自己的人生与性命。
即便现在此刻,她似乎都没把自己的性命太当回事。
青枝没再答话,刀锋冷厉抬起,划破她的眉心,一颗鲜血飞溅而出,他亦是反手划破自己的手腕,同时一颗血珠飞出。
一人一妖的两颗血珠就这般无重量的漂浮在空中,缓缓相容,然后消失。
婷言问道:“这是做什么?”
青枝道:“在‘一滴血’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
若有新人想加入‘一滴血’,需得寻引渡人引荐加入。
从今日起,以血为荐,我便是你的引渡人。”
婷言怔怔地看着他,似是不敢相信他这样冷酷无情的一个人竟真的这么容易相信她所说的话。
前一刻,他的杀心可不是假的。
婷言笑道:“你便不怕我来日反水,像害白元铎那般来害你?”
青枝道:“毫无威胁的钝刀驾驭起来没有任何意义,只会浪费心力。
而越是危险锋利的刀,入手之下,才能伤敌万千。”
他杀她,是因为她对‘一滴血’有威胁。
他留她,亦是因为,她对‘一滴血’同样能够创造出相对应的价值。
“更何况……”青枝朝着狼狈跌坐在地上的婷言伸出一只手掌,轻轻笑了一下。
原本他单薄低垂的眼梢犹如寒霜笼着,这一笑之下却如寒冰乍破,倒有几分清丽的模样:
“我倒是并不认为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