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嗓音低冷,俏脸含霜带雪,寒声道:“就连我阿娘都无法改变的命运,你觉得,借助一个被我阿娘创造出来的人偶荧惑又能改变得了什么?燎
少自大了,你若再继续下去,除了将整个十方城乃至天下苍生都搭进去,都换不来任何你想要的东西。”
“邪神,不是你们可以触碰的东西!”
“小渔儿你应该知晓,我们方家三兄弟,都非世家出身,皆是山野村夫,骨子里都是平庸自私的俗人,没有那些世家子弟救扶苍生的高洁志向。
在那个饥荒的年代里,光是为了填饱肚子,我们就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方蚩冷漠笑着:“骨子里都是庸俗的凡人,劣根难除,只要能够达成自己心中所想,旁人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这苍生太远,也非我能及,可若是能够以苍生做赌,换一半胜机,我亦欣然向往之。”
方歌渔放下捂着脸颊的手掌,冷峭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徐徐开口说道:燎
“眼下倒是敢这么疯,我真不知晓,你早干什么去了,等我阿娘死了再来闹上这么一出很有趣吗?我实在不能理解,如此能给你带来救赎与满足吗……”
方歌渔眼神冷冽,薄唇徐徐吐出一个石破天惊的名字。
“方佑。”
立在那里的‘方蚩’浑身一震,表情在一瞬间都近乎扭曲,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方歌渔,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他绷紧的面皮这才慢慢松弛下来,幽幽说道:“你何时知晓的。”
方歌渔道:“就在方才。”
‘方蚩’道:“我不明白。”燎
藏了几百年的秘密都不曾叫外人知晓,甚至就连先城主也未看破他们兄弟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她何以在方才,就能一眼窥破,这般笃定!
方歌渔在大雨之下被淋得湿透,面色苍白,唯有眼神明亮若火:
“在这世上,无人能够比我更了解邪神那一套‘许愿’的技巧,邪神本性最是恶劣,它最是喜欢玩弄那些许愿者。
不错,它的确会满足人心之所愿,将一切不切实际的愿望变得合情合理。
而这愿望的体系漏洞,却恰好也正是在于这‘合情合理’之上。
邪神会蛊惑人心向它许愿,看似荒唐的愿望对于邪神而言,却能够用最简洁不费力气的行事将之达成。”燎
“秦楼这个女人虽说阴险狡诈了些,凡是皆以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