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一个人偶傀儡!”
“你生来存在的意义就是被人使用,榨尽全部的价值,为人所利用,你唯一与众不同的地方,就是荧惑不同于寻常人偶,在失去原有的主人之后,你便拥有了自己选择主人的权利。”
“雪拂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了,逝者是没有资格使用人偶荧惑的。
所以你余下的价值,自然需要一个同样具备着伟大价值的至高存在来压榨使用,从而发挥至最大。”
“人偶最终的尽头是折旧直至失去价值而损毁,既然如此,为何不再这历史的长流之中,留下你最深刻的痕迹,选择吾来做你的主人?”
“在这世上,难道还有什么是比吾更能够最大化使用你的存在?”
“你与六识虽同为人偶荧惑,可是追究其根本,你与她本质却是大不相同的。”
“她是辅佐守护型人偶,而你……却是因为攻击毁灭而诞生的战争型人偶。”
“比起去守护那些虚无缥缈的无用之物,与其沦为一个对那些毫无意义之事抱有期待的普通庸俗女人。
毁灭,战斗,掠夺,即使是在在腐烂消逝的时刻也会散发出死亡迷人醇香的你,才是最具有价值的时候。”
“将身体交给吾,吾会为你寻找到属于你一人的价值。”
邪神的脑语,就像是在蛊惑死后彷徨与地狱里的亡灵,为他们编制出完美的幻境。
九十九漆黑无法映出任何光亮的眼睛里,甚至产生了瞬间的动摇。
她的眼睛开始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但是……也仅仅只有一瞬间罢了。
她扭曲的五根手指间的指甲盖,完全脱落,任由深深扎在心脏里的丝线虚虚浮浮的飘荡在水中。
九十九神识剧烈动荡,近乎沸腾,试图焚烧入侵脑海之中属于真祖邪神的那个意识。
她的脖子,一寸!一寸!咔咔往下低去,不再去看头顶上漂浮却暗淡得让人生不起一丝希望的微弱光芒。
九十九将自己的身体蜷缩得更紧,姿势如同没有安全感的初生婴儿一般,将自己抱成一团。
“即便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为我驻足停留。”
“即便就连那个人类幼崽以后,再也无法记得起我。”
“即便我是象征着毁灭的战争型人偶,我也依旧想要……守护……”
“我不会让你破坏我的心脏,这具躯壳是你永远也无法嚣想之物。”
“我堕落,我沉沦,邪神,这是我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