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心理素质,一场欢愉,她是如何冷眼冷面进去的,便就是如何冷眼冷面结束的。
面上半点含蓄情绪也不见,她垂着眼皮,平静的整理着缠绕在手臂间的红线。
沉沉纤长的睫羽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遮掩住了她眼底流动的波光。
可唯有熟悉她的六识,却能够微妙地察觉到她眉眼残余着如春山春水般婉约的痕迹,唯有细看,才能够发现她比平日里不同,多了一缕清气晕在那微微袭红的眼尾间,就连那漂亮的薄唇似乎比平时红许多。
她慢条斯理地解下了身上的红绳,精雕细琢的白皙玉颈目光淡淡地扫视了一下屋中众人,平静问道:“下一个,谁来?”
九十九天生就有着一个好本领,她能够以着一个清清冷冷的模样不带任何旖意的说着不正经的发言。
这叫余下的几人,甚至包括宁非烟,都生出一种她们大半夜不做好事,成了那种提着鸟笼寻花问柳的恩客,来到了这勾栏瓦舍之地,排队等着去做哪红鸾软帐里美人的入幕之宾。
感觉好怪异。
就在众女摇晃着脑袋,试图将这别扭的错觉扼杀掉,床帐上百里安就在这时,半支起身子,身上缠着松垮凌乱的红绳,瞳孔又湿又润,给热一种温顺得似乎可以软弱可欺的错觉。
只一眼,就将姑娘们的心给看饿了。
小红妆甚至都忍不住自我角色带入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荷包,瞅一瞅自己的嫖资带够可否?
宁非烟定性过人,她眯起那双含情眼,微微一笑道:“妾身倒是不急。”
这一声不急,自然断了红妆去当嫖客的念头。
宁非烟心大,没有耐心去等她们一轮轮地来,她索性放下了手中的团扇,一手拎起长长的裙摆,另一只手自来熟地挽过尚在羞涩迟疑的六识,将她一同往榻上带去。
“倒不如一起好了,毕竟这床很大呀。”
她嘴上说着不急,却又拉着人上赶着一起……
红妆亦步亦趋像只小鸭子似的跟着宁非烟,却被她回眸轻飘飘地看了一眼:“你且在榻下守着。”
红妆不觉得委屈,她知晓宁非烟对她的打算,她的定力一向远不如宁非烟,若是一旦开身,日后乱期怕是真真难熬。
所以宁非烟长久以来,都只是叫她浅尝即止。
红妆心中有数,亦是不敢贪多,便乖乖巧巧地守在床榻下。
宁非烟信心十足,本着将她们这群人一锅端了的信念感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