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弟因此而感怀挂念,常常去那个无情无义的女人面前显眼,怕是会热脸贴冷**,十分失落的。
听了这话的百里安上前两步,眼底蓦然浮现出几分浅浅的笑意凝视着云容,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师姐说得不错,在这世上,最了解自己的那个人一定会是自己。”
“可师姐不知道的是,在这世上最了解师姐的人,那个人一定是师弟我啊。”
百里安前进两步,云容就后退两步,奈何她那只受过伤的右手还被百里安稳稳地握着在,她便是退,也逃退不到哪里去。
百里安继续笑眯眯地说道:“尚未开窍的师姐一向自诩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无爱,故而不坏。
可是师姐也是一个凡人,师姐不知道的是但凡是凡人都会有七情六欲,谁也不能凌驾之上。”
“师姐只是开窍得晚,并不是真正的无情,也不是真正地浮云过眼万物皆空。”
“若是当真为了回报救命之恩而舍身取义,当初在北渊之森,又怎会这般身心情浓投入,我与师姐肌肤相亲唇齿相依,已能够感受到浓烈的一种感情在支配着欲,若是无情,又怎会生欲?”
云容表情说不出的凝滞,被百里用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她当真是从头皮到喉结都忍不住地阵阵发紧,一颗心险些跳出嗓子眼儿。
纵然明明知晓百里安此刻口中所说的那个‘师姐’是现在世界里的那个云容,可听着他那几乎与这片暧昧夜色相融的清浅话语,云容心中亦是不自觉地泛起一片奇异的感受,北渊那夜的细细回忆又不由自主地浮露眼前,她羞于回忆,不敢回忆,唯恐那种不堪的感觉再次让她有了灭顶性的失态。
云容心跳越来越快,可她面上却仍自强壮镇定,自认为叫人看不出半点破绽来。
她抬眸,一副不咸不淡地样子轻轻扫了百里安一眼。
也就一眼,然后飞快移开,虚虚地视线穿过他的肩膀,落定在夜色天穹里缓缓游升而起的三千明灯里,在心中一盏两盏地默默细数起来,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轻轻一笑。
“听师弟这般形容,当时情况定然危及,既然这般危及,师弟竟还能分辨得出来她情感的浓淡?那个‘我’到底不是一把冷冰冰的剑,从生理上来说,那个‘我’怎么说也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你又怎知那不是单纯地身体本能反应?”
云容看似有理有据,可整个脑子都是浑浑噩噩的,就在她依稀反应过来自己压根就没有必要同百里安再次纠结这个荒唐的对错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