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恨意。
她不解这恨意究竟是从何而来,前生之中,她不曾与尸魔打过交道,而今世之中唯一打交道的尸魔还是她的夫君师弟。
她确认自己与那嗣空并未多大交集,虽自那以后,她有心调查嗣空。
可奈何她身上背负之重担,一为师弟,二为阿娆,实在再难分出其他心思再去招惹嗣空这样一个大麻烦在身上。
倒也一直耽搁了下来。
见云容面上那迷惑之色,百里安也猜想她定然不知其中因果,便也不再多问,安抚说道:“师姐与嗣空之间的恩怨暂且不明也不必深究。
嗣空那人性疯,师姐尽量少沾惹到他身上去,反倒是我,与他有着同族血亲,关于师姐与他之间的秘密,来日我若与他相会,定能套出个十之一二的话来。”
百里安嘴上这般说着,可也确定了云容当真不知自己与嗣空之间的纠葛。
如此说来,他们二人之间错乱复杂的关系并非今生。
若想深究其中因果,怕是得追溯到太庚时期了。
难不成……云容师姐的身世,竟还与那太庚山有所关联?
将这一点百里安暗自记挂下,来日寻得机会,定要好好查清楚一番。
云容心思虽没有百里安那么多,却也和明镜一般,她看事素来通透,便是今生之生平事,她唯一放不下的也唯有百里安一人。
在此之前,她是真正自由的,逍遥的,无挂无碍的。
她生来就是父母双亲不明的孤儿,流落人间,受尽了苦难。
即便如此,她上山修行习剑,剑心通明,她都从未执着于要追寻自己的身世过往。
至于嗣空,想来也是前世因果恩怨,更是难以让她挂记心头,为此动摇了。
云容摇首道:“何必费此心思,唐虞捐逊三杯酒,汤武征伐一局棋。日月笼中鸟,乾坤水上沤,前尘事,前世了,他之执念非我执念,当真是无事可烦忧。”
百里安怔了怔,旋即笑道:“师姐说得极是。”
云容目光轻动,忽然偏首看向金鳞池。
池中如焰舞的红锦鲤不知何时已然消散无踪。
明澈清幽的池面如镜,倒影出两轮皓白圆月。
而天空之上,不过一轮满月高悬,望三千明灯,孤高自寂。
池中不会平白无故生此异象。
云容知晓,她的师弟,已然寻得了解术离开之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