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变化。
沧南衣眉头微动,垂眸看了一眼自己染血的手掌。
此番神罚森林一行,她神力的消耗……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巨大。
她无奈地低叹一声,只得纡尊降贵地自己蹲下身体,一只手搭落在百里安冰冷的肩膀上,将他身体从地上带起。
坐在地上的百里安落在了她纤细的臂弯之间,沧南衣并未理会他身上的血迹染脏自己的衣服。
她面色如旧平静,略略垂了垂眸子。
却见百里安整个后背已经寻不到一片完整的好肉,整个后背像是都被劈开了一般!
皮肉狰狞翻卷着,整根脊骨甚至都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沧南衣将他从地上提起来的时候,他的后背基本血已经流空了,只是从地上沾染着大片晕开的深红血迹,皮肉翻卷的伤疤说不出的焦灼恐怖。
他身材本就生得清瘦不显肉感,如今这给几道荒雷一劈,更显得身躯残碎零落,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见此惨烈模样,沧南衣如何不知在那冰棺之中,是百里安以自身的身躯形成了一道结界将她的遗体给保护了下来。
再如此危机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想着如此用心地保护一具遗体?
更难得的是,竟当真给他保护得如此完好。
沧南衣在心中暗自感慨,可她微阖的眼眸却不见丝毫触动之色,对于世间恩情仇怨,她素来没有过多的思考。
只是这小子既舍身护了她一次,她却是不能在这种时候发难于他,问责他擅离小山居,私自闯入神罚森林的罪责了。
更是不能将伤重的他独自一人丢在这里不管不问。
沧南衣沉思片刻,手指打出一道灵力没入他耳间那颗坠子中去。
幽蓝色的坠子散发出水泽的光辉,自行开始治愈百里安后背间的伤势。
奈何那道灵力并未持续太久,沧南衣眉头一蹙,神色似是困惑。
她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却在其中感应到了一丝彻底得到净化的寒羽,将她一身气机神脉恰到好处地封得死死的。
换做平时,炼化这一枚寒羽,对于她来说简单不过信手之事。
可如今她魂魄不过刚刚归体复位,在妖皇傲疆的算计之下,她与深渊巨兽的一场战斗,本就伤重濒死,神力近乎枯竭,如今这枚寒羽恰到好处地封了她的命门,体内的灵力微弱地近乎可怜不说,更无法周转调息得以及时恢复回补。
若想炼化此羽,她的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