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位从神罚森林边缘地带随手捡回来的小幻妖吧?
你也就敢在人后这般嚣张放肆了,轻水大人若真身在此,我看你哪里还敢叫板?”
“小幻妖?”焰舟冷笑一声,目光沉沉:“你竟敢将我与那种低等生灵相提并论,是想死吗?”
随着它那一声死字刚刚出口,整个昆仑净墟的十万群山都跟着晃动了一下,初时黄昏,原本藏于重云之后的微弱星光竟是在这一刻如万千利箭般穿透厚云凌厉地晕染他的眉目,不怒自威的压迫感如江海壁立,令整个苍穹星辰都往这山中沉坠了几分。
齐善与尚昌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觉心脏在那星辰之光坠落的一瞬间骤然停止。
二人遍体浑凉,还未细细体会这种恐怖的威压感觉从何处而来的时候……
“齐善、尚昌二人何在。”
小山居外,却忽然传来一道沉稳浑厚的嗓音。
焰舟的视线从二人身上收了回来,骤然沉沦变色的天色亦是在这一瞬间恢复如常。
好似方才发生的一切都是错觉一般。
齐善尚昌一时之间都来不及去细品这异样的恐惧,神情皆自震惊凛然。
震惊片刻过后,他们努力平复心情,面上露出无不恭敬的神态。
齐善从怀中取出一方罗盘玉,准备散去山居之中为轻水女官设下的结界。
见两人这般郑重其事的态度,一时之间深渊巨兽还以为是昆仑神主亲至了,可是听那浑厚的嗓音声线分明是个男子。
到底是在昆仑山中,焰舟亦是不愿轻易暴露了自己,也并未动用神识之力去探查来者气息。
突如其来的访客让尚昌浑身冷汗直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唯恐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犬儿开罪人,便飞声解释道:“来者是君皇乘荒陛下,你快些站到我们身后来,莫要叫他看出破绽来。”
轻水女官设下的结界本不足以能够阻拦住君皇乘荒。
只是这小山居曾是沧南衣旧时居所,轻水又是奉圣令在此设下阻拦外人的结界。
虽说从夫妻关系上来看,君皇乘荒绝非外人。
可多年来他在沧南衣面前谨小慎微一向习惯了,再者说一句传音便可解决的事,何必为了讲究排面功夫,将这结界破坏,事后还要麻烦轻水再跑一趟前来修复。
更何况,他今夜本就是偷偷摸摸前来,为的便是依东胜神后所言,向这两只小妖仙暂时‘借用’一下那只尸魔,若是强行闯入山居,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