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来,随着他的动作。
他身上这具木偶之身开始飞快腐朽枯化,木尘寸寸凋零,取而代之的是,有新生的血肉筋骨自虚无之中开始凭空生长。
在那鲜血淋漓的筋肉重组相连的血腥画面里,却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恶色诅咒之力。
在那股诅咒之力下,望夷被消融毁去的肉身重生凝聚出了一个新的身体。
身体重聚的瞬间,望夷的所有沉稳,从容,在这一刻被尽数打破。
他双手捂着眼睛部位只有两个森森血洞、还未来得及生出五官的脸,猩红淋漓的污血争先恐后地从他的指缝之中流涌出来。
撕心裂肺痛苦的嘶吼声打破了冥殿的安静。
前一刻还冷静自持的河主,此刻竟是全然不顾仪态,痛苦地倒在地上。
他身上新生出来的血肉好似都是松垮绵软的腐肉,在地上挣扎打滚一周,烂肉碎落一地,而后有周而复始地继续再生,然后腐烂、再生……
此过程比起凌迟极刑,更是有着过之而无不及。
便是在这红尘俗世各种蹉跎的古三松见了也不由唇齿发寒,他眼瞳颤抖恐惧地看着魔君阿娆,如堕冰窟,前心后背凉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对于殿中那血腥残忍的一幕,魔君阿娆面上不见任何动容之色,她面上笑容闲散。
“别这么看着朕,虽说望夷河主背着朕做了不少的小动作,可还没到朕要出手教训他的时候,这是他自己身体里所藏的诅咒,与人无尤。”
被那生生死死折磨得不看人形的望夷在地上狠狠抽**寒气,他话都说不全了,可是听到魔君阿娆这句话,他却是有着极大的反应。
指缝之下,血洞洞的双眼带着无法理解的惊愕看着阿娆。
魔君阿娆笑道:“很惊讶朕知晓你的秘密?你似乎忘记了蜀辞真正效忠的主人可是朕啊。”
望夷身上血肉的腐烂速度渐渐变得缓慢了下来,他好似得到回血一般长长喘了一口气,他似是自嘲一笑,嗓音沙哑地开口道:“倒是我自不量力,咎由自取了。”
他虽甘心于屈于三河之位,那是因为对他望夷来说,名次位份于他而言,皆是虚幻之物。
他之强大,他之野心,从不局限世人对六河的排列强大看法。
同为上位魔河,他不否认魔河葬心的强大与心思狠毒。
可他自认为,魔河葬心虽是一个可怕的对手,但仍不及他。
六河之中,唯有魔河蜀辞,于他有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