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知,在我昆仑净墟,有着能够斩断你命盘中乱线的机缘。”
沧南衣似笑非笑的盯着面色泛起苍白的百里安,“我说得可是?”
百里安将嘴唇紧抿苍白,他整个身躯都绷紧了来,甚至开始觉得这间屋子变得极其狭窄逼人起来。
他上昆仑净墟的所有目的,竟全都被她给看穿了。
一阁之内,霎然寂静,百里安目光幽深地盯着眼前这个女人良久,他喉结艰涩滚动,道:“娘娘是想要杀了我吗?”
尽管从他进门的那一刻起到现在,他都从未在她身上感受到半分的杀意。
哪怕是他已经问出心中的问题,现在这个时刻,他都并未觉得她有想要杀他的念头。
可是,他的觉得……
并不准确。
沧南衣说他胆敢揣摩圣意是不假,可揣摩得准确与否,却是另当别论了。
百里安自诩洞悉人心,可她并非常人,一颗绝对干净的心,反而往往更难猜测。
正如此刻,沧南衣对于自己的想法,全无玄虚隐瞒的意思,她十分坦然道:“在此之前,我确实没有想过要杀你,只是现在,我却是真的想要杀了你。”
百里安沉默片刻,然后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袖袋,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乾坤囊已然上缴。
沧南衣疑惑道:“你这是做什么?”
“娘娘可有笔墨?”百里安诚恳问道。
沧南衣眸子眯起:“要此物作甚?”
“书写遗言,还请娘娘能够准许轻水大人代为转交给我娘亲。”
沧南衣笑了:“怎么?不继续以你那三寸不烂之舌继续与我言谈了,事情或许还有转机呢?”
百里安表情沉肃:“娘娘想要决定的事,何人能够改变?”
沧南衣摆手示意他坐下:“行了行了,我不杀你,你大可不必如此。”
这说一出是一出反倒把百里安整迷惑了,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娘娘是在戏耍我吗?”
沧南衣抬眉道:“世间之事,非是想要做,就能够做的。”
百里安很聪明,却不懂她这话的意思。
“世间之事,并非想做就能做,那是寻常人,可娘娘不是寻常人。”
她是圣人,圣人有所想,那必然是能有所为。
既然不可为,便不会生出这多余的想法。
沧南衣手指在袖中无意识的摩挲着腕间的珠串,她眯起长眸,忽而面上冷笑:“你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