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眼皮狠狠一跳,她面无表情地将手里的冰刀抵在百里安被落在了魔君真名的那处印记上。
冰刃散发的刺骨寒意冻得百里安打了个颤,浑身的寒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青玄女官嗓音幽冷,道:“娘娘可没说不准我伤你,你此处污秽,本官忧心脏了娘**眼,一刀剐了去,也省的干净。”
百里安:“……”
这话说得,他跟阿娆那小**似的。
百里安只能无力辩解道:“那可是娘娘啊,便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在娘娘面前宽衣解带吧,二人大人放心,对于勾引娘娘这件事,那是十万分不可能的。”
尽管说方歌渔总是一口一个面首叫他叫得欢,但百里安也清楚知晓,沧南衣这样的女人绝不可能是沉迷于世间好看皮囊的世俗性子。
他还不至于不自量力到这种程度,觉得凭借自己这张脸,行那男宠面首之事,便可以将她哄得神魂颠倒,自觉地交出将臣的心脏。
不过百里安也未想过自己这无力又苍白的解释能够打动二女什么。
毕竟在她们二人的心中,无非是觉得他深藏魔君的不净之名,此番潜入昆仑,必是如那蜀辞一般,对娘娘起了什么算计加害之心。
百里安在心中飞快盘算着对策。
然而却不料,这一句话,却是正好击中青玄的内心,激得她手腕轻抖,竟是真的将手里的刀移开来了。
是啊,这小子对娘娘有着大用,娘娘既召他入殿,想必是已然到了强弩之末。
他又怎可为了一时意气之争,坏了娘**计划。
娘娘法眼通天,一双慧眼,比起这净雪之水还要厉害。
在他入山的那一日起,娘娘又怎么可能看不透他身上所藏的真名秘密。
所以,当初在入山之时,娘娘才省了这净雪之水濯身的过程吧?
这般一想,青玄女官心中纵然有着千般不甘,却也不敢私下妄做决断了。
在这昆仑山上,还无人能够做得了娘**主。
百里安见她沉默着移开了手中利刃,惊愕不已。
属实不知自己方才哪一句话说得奇巧了些,这般简单地竟当真说动了她。
轻水见青玄神情复杂,也知晓她心中在做何挣扎,她有些无助地低声唤了她一声:“青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