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够就此,让小山君拜这尸魔为师,此次危机倒也过了……
念及这里,青玄女官心思一动,竟觉得娘娘此言分明藏有深意,似是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她正欲说话,却忽然被一旁的百里安打断说道:“娘娘说笑了,小殿下乃是父帝直系血脉仙裔,在下何德何能,如何妄敢以尸魔之身收这般金尊玉贵的小殿下为徒,还望娘娘莫要折煞在下。”
百里安倒是给沧南衣这想一出是一出的念头给惊出了一声冷汗。
虽说小山君此番沉疴病骨的命运是因他而起,若力有能及之处,百里安定会不遗余力地帮助于她。
可是这并不意味着百里安就要收她为徒。
且不说君皇乘荒与那仙尊祝斩密切相关,小山君的身份太过于敏感尴尬,若是他当真收她为徒,一来他无法解开她体内的恶魂钉,二来必是会将她推向更风波处中,对她只有百害而无一利。
而且百里安尚未觉醒记忆倒也罢了,如今前尘往事将一一拾起,知晓了阿娆那个孽畜的存在,他哪里还敢随便收徒。
别说误人子弟了,若是引来那孽障的嫉妒心,岂不是将小山君生生往火坑里推?
再者说,百里安潜入昆仑山中来,最为首要的目的便是找到‘父亲’将臣的心脏。
因为那颗心脏,他便注定与昆仑山,与沧南衣小山君他们立场相对,终有一日难以避免为敌。
若是牵扯过多纠葛,自陷太深,他只会什么事都做不好。
听着沧南衣那可谓是骇人听闻的发言,小山君面上倒是并无多大波澜变化,只是深深沉凝着眼眸,乌润漂亮的秀眉微微皱起,仿佛陷入了某种重大的决断之中。
看这纠结的小模样,竟还当真认真思考了起来沧南衣的问题。
“哦?你不想收吾家小君君?”沧南衣脸上又出现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意。
百里安垂首,认真说道:“仙魔有别,对于小殿下,在下无知识可授。”
沧南衣自高座低瞰着他,明朗地笑起来,道:“小家伙何必妄自菲薄,你读书不读得挺不错的吗?”
“呃……”百里安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接话,顿了顿,只能无奈苦笑道:“若是小殿下有需要,在下亦是可以每夜读书给她听。”
尚且还在做纠结沉思的小山君听了这话,顿时仰起小脑袋,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百里安:“先生若愿意读书于我听,我必日日夜夜入殿中来与先生相邀一叙。”
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