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松弛的琴弦,永远弹奏不出盛世的强音!
说起来,这巫山姥姥也不通采补之术亦或是媚术,何以能够让那些个年轻俊俏的少年官们对她这般痴恋到了死心塌地的程度。
那看她的痴迷目光,却非是寻常男子能够表演得出来的。
沧南衣面上露出淡淡的钦佩之意,“你钻研男儿倒是钻研得十分透彻?无妨,吾初涉此道,识人不明也是在情理之中,既然巫山你这般为吾着想,索性你专一又长情的侍君多,不如分吾一个,叫吾好好开开眼。”
“你想得到挺美!休要打我凡儿、坤儿的主意!”
巫山姥姥见沧南衣这般姿态,却也多少看得出来她这游戏人间,凉薄出世的死德行并未有多大的改变。
对那尸魔少年的态度虽是微妙,却并非是男女之间的那种在乎。
她在心中松了一口气,目光有情不自禁地看向沧南衣,道:“你若当真觉得留那尸魔不得,只管用强硬手段直接诛灭了就是,没必要拉人入这不可破解的情网,施以绝望,让他死得那般痛苦。”
沧南衣目光趣意:“吾以为你大老远跑来,是为了看吾笑话,却不想,竟是在担心一只尸魔?”
巫山姥姥嗤笑地俯瞰着她:“你又懂我什么?”
宫院之外不知何时起,刮来一阵强劲的山雪之风,带着山间草木的味道,席卷庭院,吹地杏花狂舞落下。
一片洁白如雪的杏花落在壶中茶水里,沧南衣垂眸,摘下水面上漂浮将沉的落花,淡淡道:“巫山,你不该来此?”
巫山姥姥沉默片刻,旋即又轻轻嗤笑了一下,道:“本姥姥避世而居百万年,虽不入世,却不代表着我惧怕入世,当年仙界的人,人人都说我犯下不可为大错,贬我入轮回红尘受百世爱憎别离之苦,所有人都觉得我成功渡此轮回之劫,自此视这红尘十万丈如洪水猛兽,避世而居,可我想说的是,我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在哪里待多久,就待多久,纵然此身垂苍,可在我身上,也从不存在任何‘不该’之事。”
何为不该,何又为该?
她所行之事,既已行之,那便证明此事可以所为。
沧南衣任由指尖沾濡的杏花虽风而去,淡淡道:“此番为小君君求以良师的召令,古吟国亦是接召而来。”
巫山姥姥面上不见任何意外之色,只是深深看了沧南衣一眼,冷笑道:“看你说这话,如此说来,此番接召而来的,是那古吟国排名十五的帝女女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