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酒下肚,北宫左面色依旧平静,却将这些事一股脑都吐了出来。
不可谓不真诚。
皇甫奇起身正色:“既然如此,那我便与叔瑜定下这君子之约,只分高下,不决生死!”
北宫左拱手。
今日,北宫左扫平对手时,皇甫奇也去观战了。
其人麾下多是义从老兵,历经战场风霜,单人战力相当之猛。
但也有一点,明晃晃地摆在人前:穷,很穷,非常穷。
全军上下,唯北宫左一人着铁甲。
其余少数皮甲,更多的则是布衣。
能干掉对手,全靠一股不要命的劲头。
三日后。
装备精良的皇甫奇军,和衣衫褴褛的义从旧部,形成了鲜明对比。
随着鼓声一响,北宫左部便嘶吼着杀了上来。
一个个身着破碎,却气势凌人。
指挥台上,皇甫奇将旗一挥,全军阵型立刻收缩。
靠在外围的军士立起一面面樯橹巨盾,次一排的军士则准备好了长枪。
一见这场面,有人忍不住大骂无耻。
精铁盔甲,再搭配上这样的盾墙,这摆明了欺负对面装备差啊!
北宫左的人似乎被激怒,吼声更响。
不等他们冲到面前,盾阵之中,一阵箭雨抛洒而出。
星星点点,落向北宫左部。
北宫左一看,心头悲意涌起。
如此密集的箭矢打击,自己今天只怕是要伤亡惨重。
他不由有些气愤:这就是所谓君子之约?
接着,他又忍不住一叹:“是要用这种打法,使我迅速屈服么?”
噗噗噗!
箭矢落下,中箭者极多。
然而,义从们之间,却一声惨叫都没有。
这让北宫左发愣。
义从就是再精锐,也决然没到硬扛箭矢不叫唤的地步,到底是怎么回事?
最前方的部队,也突然停了下来。
北宫左喝问:“怎么了?!”
“将军,他们射的木箭!”
木箭!?
有人小跑着送来一支箭矢:由木头临时削成,有箭杆,无箭头。
北宫左浑身一颤,愧疚感上涌,使他红了眼眶。
“都给我让开!”
他大喊一声,穿过自己的部队,走到队伍最前方,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