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对于帝王而言,皇甫家这样的将门世家,就是看门护院的武夫,属于技术工种。
所以,即便把他官职撸了,刘宏对他的容忍度也要远超一般的文官:“爱卿何事?”x33
“安定传来消息,凉州将反,叛军意在东侵。”皇甫嵩道。
刘宏眉头一拧,又惊又怒:“此事当真!?”
凉乱持续百年,让大汉持续为之流血。
近年来,他能抽到凉州的力量也愈发小了。
自去年耿鄙死后,朝廷几乎事实上放弃了凉州。
原本,刘宏以为这群叛军该消停了——毕竟,你要造反,凉州都让给你了不是?
谁知,这伙人不满足凉州,竟要东侵?
那不是将刀往我刘宏脖子上探么!?
“自然!”皇甫嵩点头:“臣侄皇甫奇,在安定朝那拿下叛党内应,得其手书在此……”
皇甫嵩娓娓道来,并出示从安定送来的证据。
“陛下,切勿听他胡言!”
皇甫嵩话刚说完,目光阴沉的张让当即站了出来。
一则,二人是死敌。
二则,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自己之前阻拦他面圣,岂不是犯错?
不管怎样,张让都必须把这件事描黑:
“一个及冠小儿,拿下了一个县中强盗。”
“如此小事,便牵扯出所谓的凉叛东侵。”
“我说都乡侯,你家小儿想捞功为晋身之资,也犯不着捏造这样的事来吧?偏偏你还信了?”x33
“你!”皇甫嵩怒目圆睁,转而对刘宏行礼:“陛下,事关重大,皇甫家绝不敢虚言,请陛下明鉴!”
“陛下!”张让亦道:“凉州太平,并无战事。”
“再言之,即便有战事,陈仓守将也会发觉,如何轮得到一个小儿来说此事?”
“皇甫义真此言,无非是找个借口,扶持家中小辈罢了。”
“您是清楚的,某些人最喜欢互相吹捧,以成虚名,好从您这讨要官职……”
所谓‘某些人’,指的便是士族群体;刘宏最讨厌的就是士族成党!
果然,他当即皱下眉头:“尚书台没有收到消息么?”
“并无。”张让躬身。
“哼!”刘宏脸色一沉,眼中多出一抹厌恶:“书中提及的那小儿,叫甚名字?”
张让笑眯眯道:“说叫皇甫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