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亡完全不同。
她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是你的图纸?”
“嗯。”杨元鼎应一声,声音透出一股颓然,他甚至还问了张司九一句:“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搞这些?哪怕当时我没那么随意,没给周先生看过图纸,也许……不,不会的,凶手不会相信的。”
他的语气越来越颓然,最后将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脸,也盖住了冒出来的眼泪:“司九,今天是周先生,明天会不会就是你,就是大哥二哥,甚至爹和娘?他们怎么不直接来抓我——”
>“他们不敢,也没机会。”张司九看着被子上的图案,实话实说:“你在县衙里,杨县令是官。如果你们家里任何人出事,肯定朝廷不会善罢甘休。凶手估计也怕惹来太大的麻烦。”???..coM
“至于我,他们不会觉得我一个小孩子懂什么的。抓回去也没用。”张司九这么一说,忽然也是松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年纪小,是这么好的一件事!感觉无形中逃过了一劫!
但是这样一想,岂不是就说明周先生更倒霉了?其他人都不合适下手,只有他一个……
张司九忽然有一种,说什么都不合适的感觉。
自己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当然是后怕之余又庆幸。但是这样的庆幸,就好像有点对死者的不尊重了——感觉像是在说,幸好是别人。
不过,张司九觉得自己都有这样的不自在情绪,更不要说杨元鼎了。
只怕世上任何人,都不能和杨元鼎真正的感同身受。
张司九最后只能轻声道:“难过和自责的话,就哭一场吧。哭过了,会好受一点点。”
被子里很快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最后变成嚎啕大哭,又变成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泣,最后没要多久,杨元鼎终于是受不了了,自己一把掀开了被子,露出了狼狈无比的脸来。
他的眼睛哭得通红,像红彤彤的兔子眼睛,配上还显得稚气的脸庞,多多少少有点击中了张司九的柔软心肠,忍不住就掏出了对待小朋友的温柔来:“鼻子不通气?没事,缓一缓就好了。或者你侧躺着,很快就能通一边。”
张司九甚至还拿起了旁边的帕子,细致的替他擦了擦鼻涕——嗯,鼻涕还挺多,不过都是清鼻涕,说明没有上呼吸道炎症……这是好事。
杨元鼎怪不好意思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