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直嚷嚷着让她**。
张司九看她精神还好,反倒是松了一口气:还有余力闹腾,可见情况没有那么凶险。
“你不想活了,那孩子怎么办?”张司九问了赵翠兰一句:“我看你这样,分明已经足月了,快要生了吧?你要真想死,怎么又坚持了这么久?”
赵翠兰手上的皮肤泡得发皱发白,一看就知道是泡了很久的。
一个孕妇,在水里坚持这么久,除了求生的本能之外,那也一定需要强大的信念。
否则,怎么坚持?
张司九可不认为赵翠兰活到现在,那是运气好。
这么两句话,倒是把赵翠兰给问住了。
赵翠兰陡然停了下来,然后彻底不动了——倒不是昏厥过去,而更像是绝望。
她开始睁着眼睛,默默流泪。
这个时候,有人已经推着独轮车过来了。
里正跑得气喘吁吁,指挥人赶紧送去县衙和医馆。
这种事情,除了报官没有别的办法!
人要是死在自己村里地界,不仅晦气,而且还影响年底县衙那边对里正的评价!
万一运气再不好一点,人家家里人找过来了,那就完了!讲道理不会怪他们村,但不讲道理的呢?那就会把一切过错推到了他们身上!
所以,这赵翠兰现在就是个烫手的馍馍,里正根本恨不得一下都不沾!
张司九也是这个意思,赵翠兰情况特殊,没个家属,看着就棘手,只能上报官府。
而且,她也处理不了赵翠兰这个情况。还是得送去医馆,进行系统的治疗。该驱寒驱寒,该预防肺炎就预防肺炎,该保胎,还得保胎!
光是想想,张司九都觉得不好办,事情且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