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该死的奸商旅店老板从他的腰包里掏点克朗出来。
“唉...”猎魔人叹了口气,再这样下去他可能又得天天杀水鬼了——实际上,这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情,大多数猎魔人们都是这样,整天在下水道或阴沟里打滚,杀几只水鬼挣点克朗。这本就不是个什么高端职业,像杰洛特这样有能力猎龙的猎魔人毕竟是少数。而且,就算是他,他还是得杀点水鬼。
随便挑了家大街上的旅店,他下了马,拴在门外的马厩后就进了门。
>老板是个留着八字胡的年轻男人,这点很罕见,他的胡子甚至都没完全成型。猎魔人估计他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成熟一些才留胡子的。干旅店这一行的大多都是些奸诈如归的中年人,杰洛特周游世界这些年,无比认同旅店老板都是奸商这句话,因此,就算这间旅店的老板比较年轻,他还是没有放松警惕。
“开一间房,一个晚上,来点吃的。还有门外的那匹栗色母马,照顾好她。”杰洛特沙哑的声音在吧台旁边响起,他扔出三十克朗,这是一个比较低的价格,但绝对足够这老板回本了。不出他所料,年轻人的脸皮还不足与让他们像中年人一样睁着眼说瞎话,坑他的钱。八字胡连忙收起了钱,为他指出房间后就急匆匆跑到后厨开始忙活了。
杰洛特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他将双剑放在桌上,活动了一下自己僵硬的肩膀。长途跋涉之下,他现在的确非常想吃点热的。就在无聊地等待上餐的间隙,他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坐在另一边角落里的一个女人,红发,看上去年龄不大。她捂着脸,露出来的手臂上满是青紫。双肩抖动,看样子正在哭泣,她的桌子上摆着两瓶酒。
杰洛特开始猜测,这算是他的一个小小爱好。
是你的丈夫打了你?不,不像...你太年轻了,这么年轻就结婚,除非你的父母全是**,但也不排除这种可能。衣服不错,家境应该可以。如果不是丈夫打你...那就是你的父亲,或者刻毒的后妈。家庭啊。
他无声地感叹着,直到那女孩松开手,杰洛特的瞳孔刹那之间缩成了一条线——那女孩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很新,甚至还未完全结痂,他甚至能看到一小部分粉红色的肉。
现在,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杰洛特眯着眼,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不希望让这个女孩感到冒犯,就在这时,他的菜也上来了。八字胡年轻人给他端来了一盘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