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锅。
等到暂时解渴后,他抹了把嘴。鲜血的痕迹染红了他的胡子,显得分外骇人。不过他完全没必要在意自己的形象问题,克达尔操起斧头,狠狠地砍在麋鹿的后腿上,随后用手摩擦了一下斧柄尾部的那个小小印记。
噌的一声,暗红色的斧面转为橙红色,克达尔小心地握着斧头,不让斧面与那切下的后腿直接接触。随后一点点翻转后腿,带到毛皮连着肉一起被烤熟后,他才放下了斧头。
看着面前卖相极差的后腿,克达尔遗憾地摇起了头。
他的胃口在艾欧尼亚待了十年,早就被养刁了。开什么玩笑,他在艾欧尼亚吃的是什么?一天一道菜能吃上一年都不重样,作为一个手艺不错的渔夫,又没有家庭需要供养。他甚至能够天天都跑到离村子不远的镇上去下馆子。
回忆起他们店里的醉虾与红烧肉,克达尔砸吧砸吧嘴,撕下面前后腿的烂皮,将就着吃了起来。原味麋鹿后腿,连盐都没有,吃的就是这份土生土长,原滋原味。
真**地道。
>皱着眉苦着脸吃饱后,克达尔又切下一条后腿,再从麋鹿的腹部切割了一些肉条,挂在腰带上远去了。麋鹿的尸体被他扔在了原地,不知道有谁会找到它,但那些都不是他关心的事。
要回凛冬之爪吗?
想到这个问题,克达尔有些出神。他其实也只是想想,部族肯定不会欢迎他。但他现在已经完成了自己的誓言......要去往何方呢?
又走了很久,他在一片山崖上稍作休息。如果今晚找不到能够避风的山洞,或是背风的斜坡。他就要在这片山崖上将就一晚了。
就在这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前下山的道路上传来人声与沉重的脚步,克达尔眯着眼站了起来,手已经摸到了斧柄上。
闪动的灯火照亮了四周,一个年轻的女孩穿着一身兽皮甲,腰间挂着两把短柄斧出现在了他面前。克达尔并没有因为她的年轻轻视她,弗雷尔卓德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这女孩淡金色的长发是明显的冰裔特征,这更加让他小心了起来。
他将手从斧柄上松开,如若必要,他不想战斗。克达尔举起双手,诚恳地说:“我没有恶意,只是个过路人。很快便会离开。”
女孩将手里的煤油灯拎得更高了一些,仔细地看了看他的面容,随后向身后短促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