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了。硬要说的话,这地方现在就是谁都能进、谁都能出的公交车。
法师接着说:“虽然地图已经没了作用,但我们航行的路线还是有点用的。每天保持这样的战斗烈度就说明我们始终都处于敌人的包围圈中,用不了多久,混沌叛徒就会意识到我们的存在。到时候就得真正打一场硬仗了。毕竟他们也不是蠢货。”
“那就打吧。”安格朗看着那光幕上呈现出的一条航线,眼中反射着光:“堕入混沌的叛徒,不堪一击的废物。”
“我很欣赏你对于他们的蔑视,战略上藐视敌人是应该的,但战术上必须要重视敌人。”
何慎言敲了敲桌子:“十八名阿斯塔特,一个原体,三百七十六名星界军,还有我这个孱弱的法师。如果他们集结舰队发起突袭,打到最后还是得进行跳帮战。”
“为什么?复合魔炮的火力难道不够.......我懂你的意思了。”安格朗突然止住自己的话,露出了一个有些危险的笑容。
何慎言也慢慢地笑了。
“比起一个完全没有弱点、甚至连面都见不到就会被轰成渣的对手,我们何不给他们留点幻想呢?每一次作战都是惨胜。那么,他们为了讨好他们的主子,势必会派更多的人来。这次不行就下一次,下一次不行就再来一次。”
“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们每次都惨胜,他们也只能说我们运气好,但却不会认为我们是不可战胜的。相反,还会觉得我们的运气太好了——于是就会带更多人来。”
他熄灭光幕,拍着桌子站起身来:“.......你不觉得这样一点点玩弄他们,很有意思吗?”
“事先说明,我很讨厌阴谋诡计。”安格朗慢悠悠地说。“但你说得对,的确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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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齐基尔的房间很简朴,甚至简朴的有些过了头。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甚至连床都没有。他此时靠在椅子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手中洁白的羽毛。
毫无疑问,这是祂的恩赐。
又看了一会儿后,他将羽毛放进自己的动力甲的夹层里。这样珍贵的物品放在哪里他都不安心,不如随身携带来的令人宽慰。但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举,务必要在自己死前回归战团,将此等宝物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