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很多次,哈恩,动力斧的灵活性实在太差了。你要是想用一种能一击致命的武器,应该选动力拳套的。而且,你不应该将自己真正的进攻意图暴露在敌人面前的。”
吉瓦多伦用一种谆谆教诲的语气如此说道,同时后退了一步。
链锯剑的锯齿疯狂旋转,他的后退变成了一记横拉。
若是一般的武器,这倒也还好。可链锯剑不断旋转的锯齿反倒会造成二次伤害——哈恩的右腿关节处此前已经被他猛击过一次了,这次,他没能再次幸免于难。血液飞溅、碎肉与骨茬狂涌而出,哈恩的嚎叫愈发惨烈。
他想反击,却完全做不到。吉瓦多伦已经离开了原地,而他的那条腿则从大腿关节处被链锯剑整个切断了,只剩下一点碎肉还黏在那里,空空荡荡。
“轰隆!”
小巨人似的哈恩倒在地上,他的体型不允许他这么快的爬起来。脑海里的疼痛、愤怒。屠夫之钉制造的幻象都让他更加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来。他吭哧吭哧地喘着粗气,胡乱挥舞着手里的动力斧。
吉瓦多伦没有进攻。
他站在原地,看着像野兽多过战士的哈恩,眼中竟然带上了一点怜悯:“你曾经是个好战士,哈恩。”
在哈恩挥动斧头的间隙,吉瓦多伦欺身而上,一剑将他枭首。
此刻,他曾经的兄弟,一个来自一万年前的战犬军团里不得安息的冤魂死去了。吉瓦多伦知道,自己的一部分也随着他一同死去了。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
他从地面上拿起头盔给自己带上,随后缓缓靠着墙壁坐了下来,就在哈恩的身体旁边。
吉瓦多伦的目镜上正不断传来生命体征示警,可他却不想管。
他有点累了。
-------------------------------------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病床上。不同于他记忆里药剂师们的治疗室那般富有宗教气息,这里明亮又宽敞。他耳边还传来滴滴作响的仪器声。
吉瓦多伦转头看去,发现那并不是仪器——那是一个巨大的黑色圆柱体,从它身上延伸出了许多细小的金色金属管,连在了自己的身上。老兵看不明白这是个什么东西,他决定暂且不动。
他低头,发现自己上身赤裸。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