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搐,他的眼球神经质般的不停转动。血丝开始一点点蔓延至眼白,鼻翼抖动,大汗淋漓。
“啪!”阿里安托毫不犹豫地赏了他一巴掌,厉声喝道:“铭记我们的过去,塔格利安下士!”
“嗬——”塔格利安艰难地发出一声吸气声,听上去像是他往自己的肺里插了根针。“镇定剂......快......”
“你今天打了几针?”
“三针......快点!阿里安托!”塔格利安咆哮出声,粗大的脖颈上青筋暴起,双眸赤红。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几乎都要从椅子的固定带上挣脱开来,动力甲正不断地示警。
“快啊!阿里安托!快!”
三针,难怪你的表现如此奇怪,我的兄弟。阿里安托沉默着从自己的腰间拿出一根特制镇定剂,扬起手,以无可置疑的精准与速度扎入塔格利安的脖颈。三分钟后,他冷静了下来。
阿里安托坐在他身边,别过脑袋,很久后才发问:“你感觉如何?”
“不太好,我刚刚是不是又开始陷入那种‘空虚’状态了?”塔格利安的声音听上去非常虚弱。
“是的,甚至比那更糟。你说了些不太好的话,如果让审判庭的那些人听见,咱们八成会被立刻宣布为叛徒。”
“呵呵。”塔格利安笑了笑。那笑容冷冽又带着某种恨意。
“他们算个屁。我们为帝皇和他的理想而战,我们是不是叛徒,由他说了算。而他一定清楚我们是不是。”
阿里安托沉默了一会,随即扯开了话题。
“严格控制你的剂量,塔格利安。那该死的针一天最多只能打五针,如果你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不得不让剂量加大,你迟早会和扎克利一样忘记许多事情的,最后甚至会忘了自己的名字。”
“我们已经忘了成千上万件事,我的兄弟,再多忘一件,又有何妨?”
阿里安托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他的兄弟:“那么,我至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的名字与自己的身份。你是吞世者军团第一大连的下士,塔格利安·莫瑞利乌斯,你是我的兄弟。我们忠于帝皇。”
塔格利安虚弱地垂下头,像是已经睡着。从阿里安托的角度看过去,他能看见塔格利安后脑勺处骇人的伤痕,也能听见他的喃喃低语:“是的,我们忠于帝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