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了他,安格朗连头都懒得抬,只是平静地告诉他:“我正在试图保持冷静,你最好不要尝试激怒我。”
“跟你搭话为何会被视为激怒你呢?”
“因为我现在不想与任何人进行交流。”安格朗生硬地说,语气好似坚冰。他的手指正在巨斧的斧柄上摩挲着。
来人在他身边坐下,与低着头的安格朗不同,他是抬起头的。白色的长发披肩散在脑后,他**着自己脸上浅浅的伤疤,凝视着空中那金色的太阳,轻轻地说道:“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一天。”
“如果我没记错,你曾经背叛过。”安格朗咧开嘴,笑了。“在那些日子里,难道你未曾想过这种局面?我还以为你们日日夜夜都期盼着这样的场景呢。”
福格瑞姆倒也不生气,凤凰只是笑着摇起头:“在这里,你同样也是个背叛者,安格朗,可不要忘记了这点。看看那些帝国之拳与禁军看着你的表情吧。”
“我觉得他们应该是在看着你。”安格朗毫不留情地说。“任何有眼睛的人应该都能分辨出我和那个人之间的不同之处,但你——哈。”
他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嘲笑,头顶的太阳依旧悬挂在那里,却没有传来丝毫温度的实感。一丝一毫太阳应有的温度它都没有,只是纯粹的冰冷。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在试图和我吵架吗?”
福格瑞姆无奈地问:“何呢?可别告诉我他和我们一样束手无策。”
“他在半小时前带着基利曼消失了,那帮极限战士现在可是急得要死。看他们那焦急的样子。”
安格朗丝毫不吝啬自己的嘲笑,嘲讽兄弟部队显然不是明智之举。但考虑到他的情绪,福格瑞姆也就由得他去了。凤凰开始思考更为现实,更为沉重的话题。
>如果......何失败了,他的父亲,人类的帝皇真的死去了,那么帝国该如何继续维持下去?
他们的社会是一个繁杂、庞大且无比臃肿的体系,由极权统治,被披上了宗教的外衣。
人民愚昧且毫无理性可言,除非他们的祖上是贵族或立下了功劳的军人,否则究其一生可能都会在工厂里一直到死去。他们是消耗品,可代替品与零件。这样的零件在整个帝国之中多的难以计数。
他们从出生开始就被灌输应该信仰谁,应该摒弃谁,是无脑的狂信徒,是全身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