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骨与颅骨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毯之上。月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打在弗拉基米尔身上,他苍白的皮肤彷佛都反射着光。
红色长袍的下摆拖了很长,凡是他经过之处,那些细小的人骨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又因为那些薄纱窗帘的遮挡,被逐渐地扭曲了,显得诡异又不详。
他一直走了很久很久,最终,他来到了城堡的地下室。
这里原本是被设计用来关押一些重要的罪犯的,从这点也可看出城堡到底有多古老。这样的设计,在如今的贵族中绝对不会使用。而他们的喜好也从城堡变为了宽阔的庄园。实际上,城堡已经成了过去式了。
生锈的铁门无风自动,发出了吱呀一声。弗拉基米尔漫步而进,猩红长袍的颜色变得更加妖艳了。他微笑着来到内里,站在这地牢的正中央,有无数双无神的眼睛注视着他。
他们都被关在监牢之内,有男有女,身份各不相同。有的是士兵,有的是商贾,有的只是平民。而对弗拉基米尔来说,他们是什么都不重要——他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到底是什么东西,人也好,动物也罢,只要他们能取悦神明就好。
弗拉基米尔松开自己的手,血珠漂浮在空中。他苍白的长发开始无风自动,男人的双眼开始变得愈发猩红。他脸上的笑容也开始变得越来越灿烂,与之相对的,则是那些人们纷纷倒地的闷响。
他们倒在地上,无人问津,像是使用过的破麻袋似的,血液迅速地从他们的身体中涌出,很快便涌入了那血珠之中。猩红的河流从牢房里汇聚而出,逐渐在弗拉基米尔面前顺着他的心意融入了那血珠之中。
“啊......”
他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叹息,握住自己的臂膀,像是在自己拥抱自己。但那手指是如此用力,甚至让他自己的骨头都发出了一声脆响。尽管如此,他却还是微笑着。
弗拉基米尔耐心地等待着,他看着那逐渐凝实的血珠,彷佛看见了其中哀嚎的灵魂。这些无辜之人的哀叫不仅没有令他感到一丝不安,反倒令他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是的,你们的痛苦会成为上好的食粮。”
他用手指划过自己的脸颊,吐出冰冷的低语。血红色的纹路从他的脚底蔓延而出,一个巨大的、空洞的圆圈凭空亮起。将弗拉基米尔包裹了进去。他就站在圆圈中央。
“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