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发生,死亡在银河各地发生。它是这个时代最为常见的事物之一。
银河太大了,大得足以让一部分人安居乐业,也足以让另外一部分人永无休止地品尝死亡的滋味。
“给我一个弹匣。”
缺了条腿的中士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这句话,他的声音被淹没在了炮火声里,但他依旧固执地喊着。
“给我一个弹匣。”
“给我一个弹匣......给我一个弹匣......”
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终于,一只手给他递来了一个弹匣。神智不清的中士却本能般接过了它,更换弹匣,上膛,更换射击模式,抵住肩膀,探出掩体。
光枪低沉的声音划过,同样也被淹没在炮火里。
这一枪杀死了一个叛军,他刻着亵渎图桉的额头被直接打穿了,没穿任何衣服的尸体倒在更多尸体之中,不停地抽搐,鲜血溅的到处都是。
我们在泥坑里打滚,用枪杀死彼此,用鲜血溺死彼此。仇恨驱使着我们这么做,我们彼此憎恨,因为我们是人类。
我们是人类。
是的。
齐托喃喃自语着,抹了一把仍在流血的脖子。
半个小时,或者一个小时之前——他不记得也不在乎了——总之,不久前,一道光枪发射的光束擦过了他的脖子。
若不是他运气实在有些不错,齐托估计当场就死了。但这毫无用处,他们被叛军们打得节节败退。
….这帮**养的畜生有轰炸机,有陆行火炮,有坦克。而忠诚派们有的东西已经在叛乱开始之初被炸毁了,他们现在所持有的,最珍贵的东西,是对帝皇的信仰。
“帝皇保佑我。”
齐托从掩体后探出身体,小心翼翼地评估着当前的状况。他在三十秒后缩了回来,同时悲伤地给出了自己的结论:“看来我们今天都得死在这儿了。”
扭过头,他推了推因为弹匣打完而继续呼喊‘给我一个弹匣’的中士:“长官,您还清醒吗?”
他被炮弹炸飞了一条腿,大脑也因此受损的长官看都没看他,只是挥舞起手臂,大声地喊着:“给我一个弹匣!”
“长官,我只剩一个弹匣了,离我们俩最近的班组在战壕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