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地回答。
“在这个银河里,生存不是与生俱来的权利,而是一些连名字都无法再被找出的人们舍生忘死地拼搏而来的。他们的名字早已被遗忘在历史里,不再被人提起。有些甚至只是一个模湖的数字,你能明白吗?战争是一张血腥的税务单,其上的每个数字都沾染着累累鲜血。”
“而更可悲的一点在于,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我们不得不让人们前仆后继的牺牲,因为这该死的银河是个空气稀薄的地方,人类必须呼吸,所以就必须与其他种族发生冲突......仇恨的螺旋已经被播下了,现在再去像哲人一样争辩其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安科莎修女听见他说:“所以这场远征才会被叫做复仇——你以为我们要向谁复仇?异形?叛徒?绿皮?兽人?虫子?还是那些复苏的死灵?都不是,修女,都不是。我们复仇的对象是这个见鬼的宇宙,至于其他东西,不过只是路上的调剂品罢了。”
他的声音很轻,语速更是十分之慢,却不知为何有种令人信服的力量蕴含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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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是不合常理的。”福格瑞姆说。
凤凰的表情此时显得很是忧虑。他紧皱着眉,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脑后:“纹阵到现在还从未出错过,它怎么可能为我们指一条错误的道路?”
“没有任何东西是不会犯错的,我的兄弟,就连父亲也一样,何况是纹阵?”
大天使温和地劝说着自复活以来就变得有些固执的凤凰:“它的确能根据我们的情况规划出最合理的路线,但那是建立在路上没有亚空间裂缝的情况下。你也看了那份报告,如果纹阵认为自己之前的推论是错误的,那么,我们或许得换一条路回到泰拉空间站了。”
安格朗也点了点头,不战斗时,他喜欢穿一身米色的长袍。这与其他两人印象里的安格朗截然不同,但他们能说什么呢?这位脑袋后面连那臭名昭着的钉子都没有。
“纹阵不是万能的。”红砂之主双手抱胸说道。“就算是何也有做不到的事,他的造物自然也不是万能的。它的确很好用,但这就已经足够,我们不能要求它将每一件事都做到完美无缺——你说是吧,完美之人?”
福格瑞姆瞥了一眼说这话时带着笑的安格朗,沉闷地回了一句:“你再提那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