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摔倒的那一瞬,布日巴兰赶到了。
这位巴兰府的家主收到消息的时间显然比女儿更早些,因为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而是带来了大批护卫。
那些身穿轻甲、腰配长刀的巴兰府护卫,不出片时便将兰舍围得水泄不通,阻去了一切好奇的、意味难辨的窥探。
巴兰夫人来得也很快。
纵使她脸色苍白、神情疲惫,却也还是尽可能用着温软的态度,将一应女眷尽皆请进了前头的大花园,并分别安置了在几处轩舍之中。
布日巴兰也抹着油汗、陪着笑脸,将男宾也暂留在了府中,并亲自向莽泰禀报了此事。
这毕竟是出了人命的大事,且事涉左元帅一家,男宾女客倒也未觉得被怠慢了,只在私底下议论不休。
安置好贵客后,巴兰府所有在精舍附近服侍的婢仆便被悉数关押在了一间空屋里,由侍卫严加看管。
至于随侍花真的那丹家的奴仆,巴兰府不敢专擅,全权交由左帅处置。
再过不久,整件事的主事人便从布日巴兰变成了莽泰那丹,而随着莽泰父子的现身,巴兰府后宅的侍卫数量又多出了一倍。
布日巴兰深知凶案就发生在自己家里,他这个家主实在难辞其咎,遂见了莽泰二话不说,当先请罪,暗中则派人给布禄什报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