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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伎子是他们的人!
目注着尸体肩背处那一道黑洞洞的伤口,乌蒙眼神阴鸷,眼尾余光瞥见了离尸身不远的一柄甩剑,心情直跌落谷底。
他没想到对手居然这么强,那女剑客与那叫孟春的伎子二女合力夹击之下,竟在瞬息间便击杀了太子殿下的亲卫。
沉着脸翻身爬起,乌蒙快步走到窗边,顺手抽出死去侍卫手中紧握的长刀,正要出屋唤人,蓦地动作一凝。
那刀尖处似是勾连着什么东西!
乌蒙立时倒转刀身看去,发现那竟是一片衣角,他忙将布片取下,迎着月光细瞧。
乌袂之上,鲜血滴落。
那女剑客受了伤。
乌蒙记得那新丽女剑客便穿了一身很显眼的玄色锦袍,眼前的布料亦是锦缎,想必便出自于此女。
>死死地捏着那片衣角,乌蒙目中阴云翻滚,面色难看至极。
两名侍卫都是太子殿下的人,虽然不是什么贴身高手,但那也代表着上意、代表着储君。
如今线索已断、人又跑了,反倒他们这边折了太子手下一名侍卫,乌蒙已经能够想见太子殿下勃然大怒的情形了,掌中长刀不由得越握越紧。
太子殿下的脾气可不大好,若是此次毫无收获,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太子的怒火。
不过,眼下忧虑这些还太早了些,江洋等人也不过逃了十来息的工夫,未必不能追得上。
振了振衣袖,乌蒙奋起精神,执刀阔步走出后楼,当那淡白的月华拢上身时,他方惊觉自己的前襟竟然已经破裂,护身软甲上有一道极深的剑痕,再往下半寸,便及于身。新笔趣阁
他的后心一下子渗出了冷汗。
一剑之威,裂甲割喉,那女剑客当真好身手,难怪自己那竹哨久吹不响,想必也是被剑气毁掉了。
此时的乌蒙不禁生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提着刀快步穿过花园,通知守门的侍卫马上示警。
那侍卫对后楼发生的一切竟是毫无所觉。
三春馆前后楼本就隔着一所小院,又有流水琴音、四面笙歌,那侍卫也只隐约听到了少许声息,还以为乌蒙他们仍在与对方周旋,殊不知变故已生,他的同伴身死当场。
侍卫的竹哨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