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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掰碎到让人毫无胃口的饼干安静地平铺在圆盘上。
沐春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餐刀,对着沈子封晃动了几下。沈子封点点头,看着沐春将餐刀放在圆盘上,在中间自上往下切了一条线,沐春把这条线右边的饼干一一清除,露出半边洁白的盘面。
“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现在是一位忽略症病人在食用这个盘子里的食物,那么情况就是这样的。”
沐春将盘子推到两人中间。
沈子封又问,“那如果把盘子倒过来呢?”
说这,他就把盘在倒了过来。
沐春又拿起刀,在剩余的一半饼干中间自上向下画了一条线,去掉了右边的一半饼干。”
沈子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却哀叹连连地问,“是不是说,永远也不可能吃完,如果可以无限等分下去的话。”
沐春点点头,放下餐刀,重新端起了咖啡。
即将到下午工作时间,身心科门诊室里两个医生各自捧着咖啡,各自想着自己的事。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问题,那么顾一平应该之前有果脑损伤的病史。”
沐春睁开刚刚想要合上的眼睛,在半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兴奋地像个孩子。
“对啊,那就麻烦沈子封医生查一下这位病人的病历吧,如果有脑部受伤之类的病史就能大致推测一下是不是存在【半侧空间忽略症】的可能,当然进一步确认还是需要通过病人来医院检查的。”
沈子封已经记下了沐春刚才所说的关于【半侧空间忽略症】的全部内容,尤其是最后这个威化饼干的例子,沈子封眯着眼睛看着五楼走廊不平整的地板。
这辈子都很难忘掉这个例子吧。
沐春这家伙,还真是个怪人。
潘靖是在周五那天带着顾一平去外科换药的,在那之前,沈子封从沐春那里离开后就着手研究顾一平的治疗记录,记录显示在五年前,顾一平的确是受过一次脑外伤,那次受伤还是在知南附属医院治疗的。
“知南附属的脑外科吗?”
方明想了一想,知南附属的脑外科并不是很有名气,最有名的也就是张文文,张文文是哈佛医学院留学回来的,在知南附属医院脑外科,虽然是认真工作,但是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