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时候,双手一会交叉放在身前,一会双腿交替翘着二郎腿。
总是看上去,似乎是这个有些凹陷下去的沙发让她坐着很不舒服。
但是她的倾诉欲或者说抱怨欲还是很强,于是沐春也就安静听着,等待合适的时间和戴兰讨论周明的事。
今天的谈话涉及两个重要方面:第一就是让周同和戴兰清楚周明并不是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能消化的东西才会腹痛入院,最后必须依靠手术才能治疗。
第二是要看看是不是有机会在戴兰身上多争取一点时间,让她陪陪周明。
现在看起来,要交代清楚第一件事并不困难,沐春只要开门见山说就是了,但是这样做的坏处是,周明的爸爸妈妈是不是会认真听,又是不是会去认真反省这件事。
症状在孩子而病因在于父母。
“周明的最大痛苦在于,他想你,他想妈妈。这一点在孩子来说是没有错的,是不是?”沐春耐心地问。
“我......知道。”戴兰低下头轻轻地说,“我真的没有办法,我也想多陪陪他。”
“周明非常懂事,懂事到让我有些惊讶,是个非常好的孩子。”沐春说。
“是吗?他小时候我们还是很注意教育的,也会亲子出游,还会一起读书、画画,我以为日子会一直那么好的,直到他爸爸开始喝酒,那种喝酒的方式就像是抱着酒瓶**一样,他喝完酒也不吵闹,就是睡觉,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我心力交瘁,到后来基本上就没有钱了。不过他倒也不挑剔,什么酒都行,人家喝酒总要弄点菜或者零食下酒对吧,他也不讲究,有最好,没有的话,他能空口喝白酒,啤酒更是当水喝,你能信吗?
你见过这样喝酒还没死的人吗?然后他的世界里就都是断篇,有一次我牙疼,实在没有办法送周明上学,我叫了他半天,从早上六点一直到七点半,他就跟死掉的猪一样,完全叫不醒。
不过,他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从来不发酒疯,他喝醉了不是睡着就是昏昏沉沉,任人欺负的样子。刚才我还是第一次看他这么说话的。”戴兰一边说一边动个不停,看上去越来越焦躁。
“你是不是想要抽烟?”沐春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我的牙齿变色了吗?还是我身上有烟味?”戴兰焦虑不安地问。
“只是你很不安,像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