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荒芜生意,怠慢生活。
窗外,雨声连连,透着春日里少有的萧索。
房间里,张枚眼神暗淡,煮好的咖啡捧在手中,香味已经散开,张枚仍然默不作声。
脑子里一片混沌。
“大概从之前一次耿梦打电话到事务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张枚浑浑噩噩地说着,眼神也没有落在沐春身上。
“也许吧。”沐春捧着一本汪曾祺的散文,看看花、听听书中的蝉鸣鸟叫,也好舒缓一下心中积压的痛苦和愤怒。
他的恨也不比张枚少。
张枚后来所说的那些话更像是自言自语,一种忏悔和反思。
人间草木盛了又衰,衰了又盛,世事无常又恒常,这便是人间。
偏偏有人要把无常添上恶魔之角,在世人努力忘记痛苦、掩埋痛苦的简简单单岁月中,用一把生锈的铲子挖开那些一捧土,一捧土掩埋的伤痛。
血,低落下来,和泪一样,沾在生锈的铲子上,终于分不清是铁氧化成了锈迹斑斑还是鲜血划出一条伤痕满满的路。
人们从这条路上踩过,不管怎么小心翼翼,足上都是血迹灿灿,似墓地里的花,风一吹,铁桶里的纸钱、元宝,落在花瓣上,春雨洗后一片黑色泥浆流入无人问津的杂草丛中。
一生就这么过去了。
“我觉得就是阴谋啊,感觉背后有人捅了我们一刀。”
张枚咬着牙,心头悲切,胸口火烧,却如冰寒凉。
她咳嗽了一阵,沐春把书放下,站起身给自己也倒了一杯咖啡。
“其实你这边的实情就已经结束了,既然刘美已经决意如此,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恨的应该是那个唤醒刘美的人吧,将人的痛苦变成利器从而让人犯罪的那个幕后黑手,这才是真正的可怕。”
张枚望向沐春,表情从愤怒变成坚定,“沐春,不能放过这种人。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如果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真的是诱导这些女孩犯罪,以后难保没有人继续被蛊惑。”
张枚的悲伤和痛苦已经变了,变成一定要找到幕后之人并且决不饶恕。
“我突然觉得律师在这种时候毫无作用,我甚至不知道能做些什么?取证?根本没有证据不是吗?明明知道这个孩子是被人引诱了,犯下了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