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写写书了,外面的工作全靠你了啊。”
这句话虽然没有任何声音,但是在沐春看来全是音容俱全,完全就是楚教授意味深长的语调。
楚教授不是用嘴说出这番话的,因为手术后,他的语言功能受到影响,简单说就是丧失了语言能力。
张文文为此哭了整整一天一夜,在他看来都是他的失误导致这一结果。
“你怎么哭得跟个孩子一样。”沐笑拍了拍张文文的肩膀,“果然是永远长不大的张博士啊。”
“笑学姐你就不要这么说了,我真的很难受,我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沐春却告诉张文文,完全不能怪他。
整场手术沐春都在场,张文文没有犯任何错误,语言系统的神经修正也没有耽误,一切看起来都是完美的,只不过最后出现了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结果虽不算完美,可也绝对不是张文文的责任。
张文文默默蹲在厨房,像个打碎了碗的孩子。
楚教授更是一句也没有抱怨,甚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教授非常欣然地接受这个结果。
他用手机给张文文发短信,告诉他,“我满心喜悦,不知道是不是你妙手回春,在我脑海中打开了幸福的开关,真的只有万分感谢。”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年会第一天的傍晚,沐春和沐笑强行把张文文带到楚教授家里的时候,张文文的眼泪才终于变作一抹微笑。
“教授?你不会是变异了吧。”张文文当时是这样说的。
沐春也有类似的感觉,影像报告一切都正常,肿瘤也已经清楚干净,后续治疗并不复杂,最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楚教授手术后的状况却有些超乎沐春的预计,他研究了很多资料和病例,倒是找到几个传奇病人有过楚教授这样的情况,想要了解更多详情,却苦于没有更多可以学习的资料。
也难怪张文文哭完之后露出又哭又笑的怪异表情,戴着一顶牛仔帽的楚教授竟然手捧吉他,像一个欢快的牛仔坐在草原的栅栏上一般惬意。
教授会弹吉他?
没听说过!
而且楚晓峰不是拿吉他当古筝弹《沧海一声笑》的几个单音,也不是拿吉他装文艺,楚教授所做的就是拿着吉他在弹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