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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父郑母不太自在去见女儿的男。
更为准确地描述,不算的男。
严均成还没有特地登门拜访,二老也不可能去见他。即便他们在二十年前已经见过无数次。
在女儿十七岁的年纪,他们都没能阻止,现在女儿三十岁,他们又有什么立场呢。身为父母,也只希望女儿能过得平安幸福,既然女儿又一次认定了严均成,他们也只能默默接受。
去机场的路上。
严均成音调低沉地同她解释:“我不太确定二老愿不愿意到我。没有提前说明,贸然上门过去拜访,怕吓到了他们。今年二老是回东城过年,还是我们来南城陪他们,到时候再见面。”
郑晚没有意见,慢慢点头,“我已经跟他们说了。”
也许到了这个年纪,很多步骤都可以一一省略。
不需要口头上的表白,也不需要心如小鹿乱撞的揣测跟试探。
他没说什么。
她也没说什么。
如同吃饭喝水一般自然,他们又一次在一起。
严均成向了她。
今天南城天气很好,阳光冲破云层洒满整片大地,生机勃勃。
阳关穿过车玻璃,照在她身上,珍珠白的毛衣仿佛都镀了一层柔光,如梦如幻。
她特意打扮过,一头蓬松的长发柔软地松散在肩头,不见一丝毛躁跟凌乱。
她已经很多年没这样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那时候他们会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里亲昵相拥。
他最喜欢的,是将她的手握在掌心。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突然,他伸手。
她微微抬头,着那只手。记忆已经太久远,时间早就冲淡了她对于他的熟悉感。
牵手、相拥、亲吻、缠绵。
这些事情,都曾经被另一种温度覆盖。
她已经不再熟悉。
下一秒,她轻轻将手放在他的掌心,被他包住。
她也不知道前方的路是否曲折,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可她骤然记起,曾经被他牵着的那份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