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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着急的。”
郑晚却笑,踮起脚尖,一边帮他围围巾一边在他耳畔说:你很少说要什么礼物。现在又是冬天,我早点织出来,你也能早点围上。怎么样,扎不扎脖子?”
她想,应该是不扎脖子。
毛线都是她精挑细选的,柔软又暖和。
忽地,他顺势扣住了她的腰,两人靠得很近,他低头,与她额头相抵。
她也没躲,只是笑盈盈地他,也没说什么。
呼吸在彼此间缠绕,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
他抱紧了她。
这一双手,明明想用力,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里。
可又怕她不舒服,想用力,最后还是放松了力度。
克制而平静。
“我很喜欢。以后每年都给我织一条,可以吗?”
郑晚微怔。
相拥这样的举动偶尔也很有意思,明明如此亲密无间、严丝合缝,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的起伏,可是不到对方的神情。
她不到他此刻神情晦暗不明。
他也不到她的怅然若失。
过了几秒,她抬手,轻轻抚上他宽阔的背,唇角上扬,“好。”
十点。
郑晚回到楼上的套房,她安静地给女儿提前泡了热牛奶后,裹紧了披在身上的衣服,推开拉门,来到露台,像是感觉不到这凛冽呼啸的寒风,她着这东城的夜景,这才放任自己去想别的事。
是什么时候呢?
严均成跟陈牧见过。
她猜,或者说是笃定。
她原以为严均成是在医院到别人织毛线才提起来。现在来,好像不是这样简单。
或许,从头到尾简单的人是她。她过的这两个男人,又岂是心思简单的人。
她其实也不透他们,现在想想,陈牧是什么时候开始不提不问她的上一段感情的呢?
她的头脑骤然清醒。
人只会对没有接触没有见过的人和事感兴。
她抱紧了双臂,忍不住叹息。
郑思韵回来,在屋子里溜达一圈没找见妈妈,外面的风吹起窗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