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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均成曾经是东城的中考状元,也是高考理科状元。
尽管他脱离校园多年,可学过的知识都已经刻在脑子里,随手翻了翻郑思韵的课本,了解她现在的学习进度后,那些难题自然也就轻松解开。
郑思韵也逐渐专注。
将面对严均成的陌生与胆怯都抛开,这一刻,她只当他是长辈,是老师。
她能够清晰而直观地感受到他的解题思路,跟她不一样,那是另一种思维。
当郑晚端了面条出来时,郑思韵俨然意犹未尽。
“吃面了。”郑晚温声提醒。
严均成放下了手中的草稿纸,起身,跟她去厨房端另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
“你不吃?”
见她只煮了两碗面条,他问道。
郑晚摇头,“我快七点吃的晚饭,跟你说的那个顾客又给我带了糕点,这会儿还没消化,哪里吃得下。”
严均成没再勉强。
小小的饭桌前,严均成的那只碗明显更大。
面条的内容也很丰富,堆了好几块色泽浓郁的卤牛肉,旁边还卧着煎鸡蛋跟西蓝花。
郑思韵的碗要小很多,但该有的都有。
经过讲解题目这个环节,郑思韵面对严均成时也自然了许多,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控诉道:“妈,您再这样喂养我,我迟早会变成胖子。”
郑晚下意识地说:“你还在长身体,哪里胖呢?
“妈,我都十五了,还长什么呀!”
“那不一定。”郑晚一手托腮,笑眯眯地回忆说,“我记得我中考前的身高一米左右,但我高考前就有一米五了。这五厘米也是后来长高的。”
在一旁安静吃面的严均成,突然抬头,附和了一句:“确实。”
郑思韵眼睛一亮,来了兴致,“真的,叔叔您还记得啊?”
郑晚也望向他。
可能是这个夜晚太过惬意放松,严均成神情温和地点头,“第一次见你妈**时候,她在教学楼前面的树下,头还没碰到树枝。后来高三,她再站在那棵树下时,得低头才能不被树枝弄乱头发。”
郑晚也回忆起了那棵树。
她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