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样深邃,可他终究不是十九岁的他了。
他今年三十九岁,已经不再年轻。
她逐渐停下了按摩的动作,手却依然**着他的头发,指腹触碰到了他先前留下的疤上。
她揉了揉,也做了跟他之前如出一辙的傻事。
好像试图揉掉这一道疤,揉掉他曾经受过的伤。
黑暗中,她就这样凝视着他的脸。
微凉的指腹从额头,到锋利的眉峰,再到高挺的鼻梁。她想,如果他这二十年来,喜欢过别人,也谈过的恋,或许心肠冷硬如她,也不会对他曾经的执着有半分难过。
可他偏偏,孤身一人二十年。
明明她也知道自己没错,却还是会在这样的时刻,无法自控地对他产生了一丝怜惜。
他花了二十年时间,终于让她对他有除了喜欢和惧怕之外的情绪。
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怜惜甚至比单薄的喜欢更厚重。
郑晚像是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当严均成从睡梦中清醒时,已经快十二点。
他哑声道:“怎么没叫醒我?”
说着他坐起身来。趁着夜色了眼腕表。
郑晚的腿早就麻了,她低低地嘶了声,试着去活动双腿。
“你睡很香,就没叫醒你。”
严均成无奈,伸出宽阔的手掌帮她按摩。心里却感到了隐隐的喜悦,她任何一丝对他纵容的举动,都会被他无限放大。他会在她面前卸下所有的防备,哪怕他在睡着时,她用刀刺破他的喉咙,他也不会挣扎。
“算了,别按了。”
郑晚按住他的手,语气无奈地说:“我先上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她要推开车门。
严均成却比她动作要快一些,他先下车,来到身旁打开车门。
在她措手不及时,弯腰,以公主抱的方式将她从车座上抱出来。
郑晚却被他吓了一跳。
这万物寂静的时刻,她也压低了声音急促道:“别胡闹,快放我下来!”
严均成哪里肯放,低头她,“抱紧了。”
竟然为了吓她,还刻意加快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