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这三个字,郑晚有些想笑。
他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当年她悲剧电影眼眶通红,他盯着她好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一一别哭了。
“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别的我也给不了。”她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我只能给他这么多了,要不,过两天我请他吃个饭,把这个钱还给他。”
严均成的手掌**着她的头发。
过了片刻,他应了一声,“好。”
郑晚感到轻松。可第二天她给殷恺打电话发消息时,他那边不接也没回,她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说昨天她只是怀疑,那么今天则是证实、确定了。
啼笑皆非之余,也不免感慨,即便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变得更深沉了些,但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撕开“成熟稳重”“威严深沉”的外表,内里依然强硬凶悍。
如果男女之间的感情是一场博弈,她并不反感再同他下一盘棋。无论谁是输家,谁是赢家,他们俩总归也分不开了。
她静静等候着殷恺的回信。
然而第三天早上,手机上依然没有动静。
严均成似乎感受不到他们之间的暗涌,还厚着脸皮将领带给她,俯身,将那张脸凑过来,声音低沉地说:“帮我打领带。”
郑晚也不恼,接过这条领带,他靠得更近,弯腰,凝视着她。
“低头。”
他听话,垂下头。
她抬手给他系上,手法熟练,很快地系好领带,他还没来得及站直,她突然用力,拽住他的领带,迫使他再次俯首,两人鼻息交织,她着他,他也着她。
“今晚你有饭局是吗?”她轻声问。
明明语气是这样的轻柔,手上力道却不轻。
他垂眸,不在意自己呼吸是否顺畅,只担心她不小心勒着了手。
“是。”
她笑着松开,又抬手帮他整理衣领,意有所指地说:“那你别喝太多酒。小酌怡情,大酌伤身,回家后多可怜,恶心想吐,头又疼,受苦的还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