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知道,他对这个继女宠备至,只要思韵愿意,他这一生都将为之保驾护航,当一把伞,当一艘船,心甘情愿。
她还要什么?
什么都给她,只要是他有的一一不,他没有的,她如果想要,他拼了命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拿到。
长久以来,郑晚总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那样的拙劣呢?连一丝丝多余的演技都不愿意贡献,好像吃准了自己一定会如愿。她的确如愿了,多么有意思,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却还是扮演出青春电影最后的喜剧结尾--
年少时的恋人,多年后重逢,再次相拥。
可是,谁说不能入戏太深,谁说不能假戏真做?
她只想跟他好好地度过余生。
"你以为我很想跟你吵吗?你以为到你这样我心里不难过吗?"她低低地说。
"照片的事情我会好好想想,现在这个家里除了我跟你,还有思韵,我之前说过,遇到事情我们可以一起商量。能避开的我都已经尽力避开,那不能避开的你要我怎么做?"
"怎么避不开。"他问。
像是问她,也像是问自己。她怎么就不能避开?他怎么就不能避开?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避开。
同样地,只要他想,他也可以完全避开那个死人留下的所有影响。
她觉得他现在做的事情好像很不可理喻,但陈牧何尝没有做过?
多年以前的那个暗巷,陈牧跟他,就像是斗角场的两头困兽。他擦掉嘴角的血迹,目光冰冷地向倚着墙的人,陈牧也同样漠然地他。
陈牧也曾经在她不到的地方,努力地一一抹去他这个初恋男留下来的所有痕迹。
他也很想问问陈牧,你做到了吗?
"连你都不知道是吗?"郑晚轻声问他,"我们要在一起很多年,现在你认为这是最大的问题,是因为我们现在经历的还太少,我知道你是我的丈夫,也想过"她停顿了几秒,"也想过等你七十岁的时候你还能不能背得动我,严均成,无论我最开始是怎么想的,现在我想跟你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