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思韵知道这件事已经是两天以后,是从严煜口中得知,郑晚自己都没平复好心情,又怎么敢把这样的事情说给未满十岁的孩子听,严均成这两天也一直陪着她。
严煜见郑思韵如遭雷击的模样,心里也跟着着急。
他已经纠结了大半天,不确定自己到底要不要说给她听,最后他还是说了,她总归是要知道的,那不如由他来告诉她。一个下午,郑思韵失魂落魄、心不在焉,老师都注意到了她,特意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然脸色怎么这样白。
严煜立刻举手,声音清朗地说:"刘老师,我是郑思韵的哥哥,我现在送她去医务室,可以吗?"
刘老师点头:"那快去吧,身体不舒服可不能强撑。"
严煜过来,与神色茫然的郑思韵四目相对,他使了使眼色,伸手扶她走出教室。
去医务室拿了只提神的药膏后,严煜没有带着郑思韵重返课堂,她这个模样根本没法上课,就算去了,老师说什么她也听不进去。
他带她来了学校后山。
现在是上课时间,后山也没其他人。
他扶着她坐在一旁的小石墩上,自己则蹲在她面前,迟疑了几秒,说:"婶婶应该还没跟你说吧,这件事确实挺吓人的,我听说,他们两个人都暂时抢救回来了,不过情况也不太妙,季柏轩好像伤得特别特别重,邓莫宁也是听他叔叔讲的,恨不得成烂泥了,半死不活的,想死死不了,想活也活不好,就算真的捡回一条命,也起码是高位截瘫,一辈子得躺在床上不能动弹。"
“你简姨……”他停顿。
着郑思韵睫毛微颤,她还在受惊。
他压低了声音:"她还在重症监护室,一直昏迷,我听不大懂那些医学名词,不过他们都说她醒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郑思韵这半天来的迷茫,终于化成了眼泪。
她的哭都是很安静的,这是上辈子延续的习惯。她不敢哭,更不敢大声哭,怕吵到了别人,怕别人会烦她。
严煜如热锅上的蚂蚁。
她无声地哭泣,他心里也难受极了,可他也不知道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