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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严均成做了一个令他难受却也兴奋的梦。
他的确自傲,也自大地将自己跟其他同性划了明确的分界线。然而这个梦将他过往的意志全都粉碎。
第二天天都没亮。
他起床后狼狈地关上洗手间的门,开始清洗床单。家里的洗衣机声音过大,他也不愿意在清晨吵醒家人。
对自己这样的反应,严均成甚至感到厌恶,更厌恶的是,由于涉及到了知识盲区,梦境也戛然而止,他竟意犹未尽。
严母习惯性早起。
见儿子在晾晒床单,她正抬腿要过去询问,想到儿子的年龄,她也尴尬地移开视线,只当没有到,如同往常一样准备早餐。
在这一代的长辈心里,跟孩子谈论生理实在难以启齿。
这一部分也是留白。他们深信,到了一定的年龄,该懂的都会懂。
郑晚并不习惯早上骑自行车去上学。她家离学校并不算远,公交车就从门前经过,挤上车后,她碰到了班长。
班长是个热心肠,怕她被别人挤着,拉着她的包肩带,让她过来。
“你家住这块儿呢?”
班长有个很武侠的名字,叫孙凌风。
孙凌风长得也高,已经快突破一米了。
"嗯。"郑晚点头,公交车上几乎都挤满了学生,让人喘不过气来。
她又问他:"之前怎么没在这路车上碰到过你?"
孙凌风笑了笑:"我自行车坏了,这两天就坐公交车。还是骑车方便。"
"确实,等车也很不方便。"郑晚又问他,"那这条路好骑吗?"
天气也逐渐炎热。
以前初中就在她家附近,走路就能过去,现在上学还要坐车,去年倒还好,入学时已经是九月份,热也就热了一个月左右,也可以忍受。现在这公交车也没冷气,可想而知到了夏天有多难捱,光是想象一下各种汗味交织,她就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孙凌风回:"还行,有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