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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元王面色如常,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院子。
元王府大管家迎面走来,低声道:“王爷,李管事今夜喝多了,一头栽进大运河,人没了。”
“李管事终究是我王府的人,厚葬,赠其家人三百两白银。”
“遵命。”
“打探一下,相熟的大命术师,哪位近期有时间。”
“遵命。”
玄秀坊,李府。
阳光照进,李清闲迷迷糊糊睁开眼,胡思乱想一些事,赖一阵床,才慢慢起身。
走出屋子,端着水盆走向水井,周春风和宋云经坐在院子里聊天,周恨站在一旁,韩安博和于平站在大门口。
“你竟然懒成这个样子,日头晒腚都不起。”周春风笑道。
“比我家白歌还懒。”宋云经笑道。
“我平时很勤快的,只是这几日太累了,”李清闲一脸认真,而后向大门口喊,“是吧,韩哥!”
“你平时也这样。”韩安博随口道。
众人莞尔。
李清闲没好气瞥了一眼韩安博,洗完脸,在周春风身边坐下。
周春风饮一口茶,缓缓道:“唐恩炫饮鸩**。”
李清闲愣住,难以置信看着两人,两人一脸平静。
“不能吧,我想了很多可能,甚至准备好元王府反扑,他怎么就死了。这……元王好狠!”李清闲很快猜到最大的受益者。
“昨日我与云经睡前谈起此事,都言唐恩炫必死无疑,但未想到如此快。”周春风看了李清闲一眼,给李清闲倒了一杯茶。
“你们这些朱紫大员,心都这么狠、手都这么黑吗?”李清闲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结局。
宋云经道:“今早本应上演一场大戏,但元王披麻请罪,朝堂上竟无一人提及昨日之事。我的奏章都未能递出。”
李清闲叹息道:“姜还是老的辣,能在那场夺嫡中活下来的,果然不一般。皇上必然会补偿他吧?”
“让他兼领两营,并以世子之制厚葬唐恩炫。”
“完了,有这种小人狠人,皇上必然厌恶我。罢了罢了,我本就不是奉承阿谀之辈。”李清闲摇头叹息,心中却在思索新的自保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