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椎动物的先祖,曾今因为抢占生态位的关系,退化掉了寒武纪大爆发时更古老先祖遗传下来的神经系统,只留下了尾部的一条大神经。而由于生态环境变化,当这些只剩下一条主神经的生物想要占据其他生态位的时候,这条主神经竟进化成了一套全新的、能够适应轴对称结构的神经系统。
这就是“脊椎”。
但这种“不破不立、破而后立”故事,在演化史上却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绝大多数情况下,生物演化都遵循“退化之后就不会重新进化出来”的趋势。
当然,一个物种也不会轻易退化掉什么机能。如果一个性状,不影响一个个体存活到“能够生孩子的年纪”,那这个性状就不会被淘汰掉——简单来说,演化的力量永远无法帮助人类战胜老年病,因为老年病根本不影响繁殖。自然状态之下,生物几乎不能活到老年。
因此,大量“其实没有什么卵用,但是在年轻时也没有什么危害”的“演化残留物”,或者说“历史遗留问题”,就堆积在生物体内。
或许,当环境再次变化的时候,它们可以作为“生物演化的容错率”,重新派上用场。
这也是在“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前提下,较为合理的“策略”。
但人工义体并不是为了应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的未来”,而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目的”而设计出来的。
人造义体完全模仿带有大量累赘的自然肉体,从效率的角度来看,是很愚蠢的。
这犬型义体的肌肉,比自然状态下的肌肉更易于发力,并且同仿生拳法的新变体更加契合。
但这不是向山所熟悉的武学。
他要利用这些已有的肌肉纤维、连接放电器以及新的腿骨,设计肌肉纤维的连接方式,做出适合他的义体。
“没什么难的。”向山对自己这么说道:“一道拓扑几何的问题,仅此而已。”
好吧,不得不承认,这个反倒是最难的部分。
这涉及了数以百万记的人工肌肉纤维,放电器以及电路的位置、铺设。
而在计算完成之后,他还面临着其他的挑战。
由于缺乏专业的维修设备,这些就只能靠他和自己的弟子动手拼接。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些人工肌肉纤维,本身就是一种可替换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