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褂都集中到实验区另一侧的一大堆屏幕前,而猴子和仪器周围玻璃幕墙则突然变成不透光的状态。胡正语解释道:“这是开始实验了,为了保证显微镜采集到的神经元荧光信号质量,干活的时候实验区都是严格避光的。等实验结束,我再负责把新鲜热乎的神经元活动数据放在计算机里跑。”
>等待的功夫里,向山看了一眼实验室外的电子公示栏。他打量了两眼,有些奇怪:“嗯,师兄,问一下,这个实验室的人员构成是不是有点怪啊?”
“嗯?哦,这个啊?你是说实验员的数量嘛。”胡正语道:“陈老板特别讨厌让学生打下手的事情,所以宁愿添置专业的技术员嘛。”
“编外人员?”
“少量专业人员做专业事情。”胡正语伸手指了指:“那边的老王是个从动物园退休的兽医,在这里领份兼职,偶尔来照料动物什么的。也就是条件限制,不然的话能外包出去的杂活他都想外包出去。”
“是条汉子啊!”向山大为感动。
虽然和老刘的关系挺不错,但是向山却知道,自己尚属于“个别现象”。现阶段,“实验室”的制度更接近中世纪的小作坊。大量毫无技术难度的杂活被分派给底层的学生。一般来说,低年级的学徒由高年级学徒带两周就可以上手,又是一颗合格的好韭菜。
对于学徒的师傅来说,这种韭菜的训练成本几近于零。
有这么一个流传千古的笑话。一个小偷跑去实验室偷东西,但是没一会研究员回来了。然后实验室连轴转一周,小偷假扮研究员混了一周,一星期后终于找到机会溜了。同伙问他有没有什么收获,小偷说:“我都学会了跑电泳了!”
很多情况下,实验室里的体力活是毫无技术可言的。
但是,请人要钱,压榨学生不花钱。
肯在这方面花钱的老板,都是有理想的人啊!
似乎是实验终于进入稳定运行阶段。实验区里的气氛松懈下来。大部分人都从屏幕前站起来,一边活动筋骨一边往外走。
为首的一个人似乎看到了向山与胡正语,举起手挥了挥,然后从实验室走了出来。这个中年男子瘦瘦高高,带着口罩手套,身上罩着一件脏兮兮的白大褂。他从实验区出来之后,先摘下手套口罩,将白大褂也放一边,然后仔细的洗了洗手,才带着一点消毒水味走了过来:“幸会幸会,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