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阵天。
“我的娘诶,怎么会是天花?!怎么会是天花?!”
“我上有九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小儿,求求你们了,放我出去吧,我还不能死,我要死了,我的孩子怎么办?呜呜呜……求你了,大爷,放我们出去吧,我们不是犯人,我们是衙役啊。”
……
那几个衙役跪在栅栏面前,痛哭流涕,求了好一会儿。
终于有人露面,一脸不忍地告诉他们,整个县衙已经被封锁了,就是陈知州、县令等人都被关在县衙里出不去,别的人就更不要想了。
一听这话,衙役们绝望了。
而他们的绝望,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大牢。
>大牢里,被关进来的小偷,误抓的乞丐,被人陷害的无名氏,一个个都哭了起来。
这是一个闻“天花”色变的年代,所有人都知道“天花”有多么可怕,一旦沾染,很难再有生还机会。
有的人骂当官的不是人,这是想带他们,也有人忏悔自己干了什么坏事,否则这辈子不会遭这种报应。
“报应,这是报应啊——”
一个大爷实在受不了,念叨着,一头撞到了墙上。
见到的人,吓得尖叫:“啊……死人了,快来人啊,死人了!”
跟大爷关在一个牢子里的人跳得老远,根本就不敢靠近,恨不得打一个洞逃出去。
因为栏杆边围满了人,顾清菱他们的视线被挡住了,倒是没有看到这个画面。不过没有看到,听着他们的声音,也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事情。
做为当母亲的人,姚大夫人、姚二夫人难得有了默契,连忙将各自的女儿扰在身边,捂住了她们的耳朵,低声安慰着:“不怕不怕,娘在身边呢!”
姚安馨也好,还是年纪比较小的姚安玲都吓得够呛,她们脸色发白,颤抖地缩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动都不敢动一下。
姚大夫人、姚二夫人见了,更是心疼。
姚二爷不在,姚二夫人还得分心,隔着栏杆安抚姚安宏,生怕这个身体弱,好不容易健康些的儿子出什么差错。
此时,姚二夫人十分庆幸,还好两个牢房是挨着的,要不然还真不好操作。
相较而言,姚三夫人就苦逼多了,虽然她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