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瞒过,一连几天追问娘去哪了,哭闹不止,十夫人心也狠,丧事办了,当自己真死,连秀儿的面也不见了,只当自己两天前已经死了,早断秀儿的念想。
藤楼还是那个藤楼,四下寂静。
十夫人独自坐在红木小桌边上,手里端着一本书,却是《虬髯客传》。
不知道是不是烛火映照,十夫人的气色好了很多,桃枝一般的眉眼妍丽动人。
“十娘。”
李阎开口。
……
潮义关好房门,看了一眼窗户纸上两道人影,转头沿着羊肠小道回到自家的院落里。
他在大屿山早已成家,女儿也有八岁。
“当家的。“
回来之后,潮义的妻子杨氏凑上来:“那人在书房等了你很久了。”
“孩子呢。”“睡了。”“你也去睡,我不叫你,不许靠近。”
杨氏是个恭顺的妇人,连连点头,悄声进了卧室,哄着睡眼惺忪的女儿入睡。
潮义看卧室熄了灯,这才转身进了书房。
书房里有个面相憨厚,手指却又细又白的男人等着潮义。这人是泉州的手艺人,名叫白盏棠。
他平时卖些假画,刻些金石印章,还有一门手艺,就是能破信封上的火漆,取出信来,读完再放回原处,火漆还能补上,任谁也看不出差错。
“我早听说白先生有这门手艺,这次还要麻烦先生,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白盏棠连连作揖:“能为双枪潮义做活,是在下的荣幸。不知道信件在哪儿?”
潮义恭敬递上。
……
“你再见我时就没想过,这老太婆怎么还不死?”
十夫人仿佛不是在说自己,语气不仅俏皮,脸上还带着弯弯的笑。
“你说这话,一点也不好笑。”
李阎语气低沉。
十夫人浅笑了笑,有些疲惫地问:“你白天说,天母过海的时候你有奇遇,吃了一颗长生种子功力才突飞猛进。”
李阎心中一突,这确实是他拿来诓骗的十夫人的话,因为华盛顿吃了不成熟的长生种子,获得了无穷的精力,也失去正常人的一部分情绪。他这才有次一说